肯定都能说出不少演员的名字，你让他们说模特试试看。”
化妆师帮衬道，“可不么，现在哪个行业都有鄙视链，我们这化妆师还分三六九等呢，像盘头发的就看不上画眉毛的，画眉毛的看不上涂脸蛋的。”
谭聿想这些不都是一个人吗？不都是化妆师？
他没怎么犹豫，“那去聊聊吧。”
姚童再次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刚说什么？”
自己这次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么，有了更快的路有什么不答应的道理？至于这么意外？
“可以去聊聊。”
姚童一溜烟跑走，“我去问问今天拍摄还要多久，咱们得早点过去。”
化妆师是个甜妹，对着镜子中成熟了好几个度的谭聿不住地笑，“谭老师要加油啊。”
谭聿暂且不清楚要加什么油，只能礼貌一下，“谢谢。”
“一会儿我再问问姚童姐，放心一定也会给您搭配好合适的造型的。”
“谢谢。”
反正不管别人说什么，谢谢总不会错。
刷子还在自己脸上淌着，谭聿闭上了眼，手指搭在一处，也在暗暗敲打着什么。
是发布会那天的自己给导演留下了印象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姚童将接下来的几套拍摄全部改了日子，带着一身职场精英装扮的谭聿直奔几十公里外的索/曼酒店。
现在她对这个剧的剧情一无所知，即便是对方主动联系也依旧心里没底，这个时候姚童想到了张梓天。
一段重金属摇滚音后对方接起，显然不会多正经，“Honey.”
姚童尽力稳住声线，“是我。”
“Oh，my dearest.”
姚童，谭聿：……
大概是因为对面长时间的沉默让张梓天回归到相对正常模式，“姚童姐又有什么吩咐啊？”
“你把《延续》的剧情梗概跟我讲一下，主要是情节人物什么的，越详细越好。”
“你不是说不陪我进组了吗？又改主意了？”
张曼声已经安排了一个机灵同时耐造的男助理陪张梓天进组照顾他，“谁说问这些就是要陪你进组了？”
“那你问这个干什么？”
“有媒体采访不行吗？”
张梓天并不是好打发的，“这些是保密内容啊，你想害我违约？”
姚童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了白，“你说不说吧。”
“你先说清楚。”
姚童厮磨着牙根，“我带谭聿去找一趟张导。”
这下轮到对方抽吸，“谁？”
“谭聿。”
“你新签的那个模特？”
“对。”
“你带他找张导做什么？”
“张导刚给我打电话说也给谭聿准备了一个角色，我现在正带他去见张导的路上。”
张梓天本来看电影到了兴头，听到这里急忙按下了暂停键。《延续》这部戏角色的定妆照都已经拍完了，剧本围读会也已经开了不下两次，到这个节骨眼哪里还会有什么角色可加？
他想到在他看来可以称得上神经质的编剧赵小雅，想着难不成是她又犯病了吗？
张梓天紧紧抿唇，鼻翼一开一合，似乎气得不轻。谭聿这个人，签约签的莫名其妙，突然在发布会上出现，和这部戏的女一眉来眼去，说做模特又来染指他好不容易谈下来的剧，他想问一句，凭什么？
凭他那副只是看一眼就想给一拳的欠揍样吗？
张梓天愤而不平，眼珠却没有忘记转，“延续嘛，自然讲得是代代相传让技术传承下去的道理，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
“你在说些什么有的没的的东西，不是悬疑剧吗？”姚童问。
“是悬疑剧啊，前辈死了就由后辈接任，然后再顺便一起调查一下这位前辈的死因。”解释的义正词严。
“哪个方面的前辈？”
“金融行业的。”
姚童在车里拧紧眉头，金融行业的悬疑题材剧，代代相传，传承完后前辈会死，她怎么完全想不出来张梓天形容的究竟是个什么职业。
她看了眼身旁的谭聿，发现一向聪慧的他同样也是眉头紧锁。
张梓天这边啰里啰嗦仍是一句正题没有，姚童在彻底爆发前挂了电话，谭聿接话说，“说的劫匪吗？”
姚童，？？
“劫匪在抢劫后出现了内部分赃不均的情况，这时候徒弟将带自己入行的师傅杀了，然后警察出现开始调查师傅的死因。”
谭聿在逻辑问题上向来缜密周详，有的时候可以说较真，姚童想这么推测听起来是说得通的，那么谭聿是要演什么，哪一代劫匪？
自己临出发让化妆师给谭聿做的是文质彬彬风，现在看很难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