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子,那里头只有一张卷起来的字条,根本不是什么吃的。
她脸上的欢愉落入平静,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大人还是大人。
我摇摇头,不在意地笑了:“反正吃不下,送什么来都是浪费。”不由分说,取出纸条,背过身去展开来看。
“今夜亥时,必圆所愿”。
我眼皮微微一跳,脸色陡然郑重起来:“什么时辰了?”
苍耳怔愣一秒,快步走向漏壶所在,道:“未到戌时三刻。”
“要来不及了……”我恍惚低语,速速想了想,几乎急促地吩咐道:“摆驾!”
苍耳愕然:“这……这个时辰,去哪儿?”
“大王此时会在哪儿呢?”我不由的问,又立刻道:“去琴操殿。”
凭她的本事和有孕在身,估摸着应该留下了他。
“琴操殿?”由于不清楚我的意图,苍耳没有即刻受命,这个时候去那里找大王怎么说也有点儿不合适。她劝说道:“时辰不早了,兴许都要安歇了,不如明日……”
“怕是无法安歇了。快,我们走!”
夜色沉沉,风从身后呼呼地往前刮,我穿过回廊,来到了琴操殿的正殿。宫女已经去通禀了,说是这会儿大王和徐妃刚沐浴完毕,正准备就寝。
虽然知道丈夫和另一位夫人亲昵是寻常之事,可方才那宫女的语气和神色还是叫我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短短一瞬,就没了这酸涩的感觉,我焦急地轻踱着步子,先救徐嘉一命再说。
从前想漏了一点,以为以徐世叔和父亲的交情,出现嫌隙,父亲最多令他丢官罢职,断不会要他性命。可是也是因为两人交往甚深,多少会有些把柄落在对方手里,说不定其中有一些就是危及身家的信息。公然地撕破脸,于朝堂弹劾,极有可能招对方狠咬一口。以父亲的权势,要做到干净利落,先斩后奏也不是不可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位去通禀的宫女迟迟没有回来。
我吩咐另一名侍立在殿中的宫女道:“怎么还不见通传?我有要事,你再去通禀一声。”
“是。”她不及离开,那名宫女已慢悠悠地回来了,她脸上滑过一个讥讽的笑,屈身道:“回禀王后,大王说要睡了,请王后回去,有什么事可以交代奴婢代为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