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我么?
“如果大王愿意回去,我倒是想多住几天。可他也赖在这里,太后一定会责怪我的不是。”我微笑应对父亲的试探,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末了,我又抱怨地瞪了鹰隼一眼。
他敷衍地一笑,有些失魂落魄,心里还念叨着那个女子。七年不见,还安好么?
“这就懂事了。”父亲缓缓颔首,“好好做人家的媳妇,伺候好大王。”
“女儿知道。”
我笑容明媚。
即使您对我这样冷漠,我也仍想上前抱一抱您,说一句“父亲,注意身体”,不过……您一定不稀罕。
我拉着鹰隼的手转身,“快回吧,别叫他们等急了。”他匆匆扫了一眼侍立在院中的仆人,随我挪开步子。
“恭送大王。”后面响起父亲的声音,只是他的腰杆直直地挺着,弯都没弯一下。
墨夙渊到底是墨夙渊。
坐进马车里,我恢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双手自然的放在膝盖上,直视前方。车外,丞相府的牌匾远远的去了,两旁的风翻搅着窗帷划出阵阵阴凉。
长时间的沉默,鹰隼有些不耐。他调整恍惚的心绪,活动肩膀,无意中碰到了我的手指。惊觉我的手甚冷,于是将我的两只手掌叠放在一起抓进了自己的掌心里。
我感觉到了温热,但还是礼貌地抽离,又被他捉了回来。
我看了他一眼,强硬地拗开。
“墨夙渊的女儿到底是墨夙渊的女儿。”
他感慨着,将目光转向翻动在窗帷间的景致。昨日没下够的雪,在这个晴天,又飞扬起来。仿佛今年冬季有着下不完的雪。
午时未到,马车就回到了宫廷。窗外的视野被恢弘的气象霸道地占领了,鹰隼不觉叹息一声。
坐在外面的陈忠问道:“大王是回仁寿殿还是去琼台殿?”
“去琼台殿吧。”
“仁寿殿……”
我和鹰隼几乎同时出声。
“送你回去,然后本王就走。”
他还算识趣,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