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做,负罪感和对未出世孩子的伤心让他不断的想逃走。
直到年底阿依娜被送进精神科,他才幡然醒悟自己的自私和冷漠,阿依娜清醒时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依旧与他相敬如宾,可发病时会用尽全力痛恨他撕扯他,这6年里有一半的时间都躺在医院,近2年确诊为精神分裂。
他也没让自己好过,加班出差永远跑在第一个,每天早晨跑步1小时,60个俯卧撑,10kg的杠铃只有条件随处都带着,每晚6组,累到倒头就睡才会少有人入梦。
回想着这些,巴依的歌声越来越小,姐姐不满的有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回过神来,车已经开出县城上了箬羌公路,最后两句在突然嘹亮的歌声中收尾,关掉音响,和姐姐聊起父母的身体,父亲经过半年多的针灸治疗,精神已经完全恢复,一天2两小酒赛神仙,母亲有了姨妈的帮手,生活也轻松多了。
姐弟俩的心情像眼前的视野一样,一下子开阔起来,两侧是从塔克拉玛干沙漠吹来的风沙,以前一场狂风,沙丘可能就要移位置了,所谓“大漠风尘日色昏”,直至今日河西走廊沿线千百公里的风沙线上,有些地方还是只有星星点点的骆驼刺,沙窝窝里滚爬着无数一线作业无助无奈却不得不坚韧的身影,昔日茫茫荒沙到今日草格防沙的绿洲,是两代人一草一木的积累、一抔一土延续的生态信仰。道路两旁移动和国网的铁塔长廊看不到尽头。
巴依在“哈汉”双语服务的基础上,创造性的提出“七进七帮”活动,带领团队定期为少数民族群居义务检查电线路,确保开斋节等特殊节日用电保电,组建王牌青年干部团队。让他的个人价值在民族用电中持续发挥作用。
以前作业完,从床上醒来时经常是一个沙子堆的人影,他们笑称这是“沙漠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