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天从轮渡上下来的时候,何逸飚就已经在高处看到了,可他并没有着急这么快出来。
他想要看看,秦天究竟会如何应对何家手下人的刁难。
更想看看何琳会如何应对这样的矛盾冲突。
事实证明何逸飚的判断没错,秦天狂归狂,像他这么有实力的一个人,自然不会轻易跟何家看家护院的小喽啰动气。
这一点,让何逸飚还是非常满意的。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先生远道而来,何某有失远迎,还请海涵……”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何逸飚带领着何家众人,浩浩荡荡朝着门口的秦天迎来。
何逸飚对秦天的态度还算是客气,抱拳行礼,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能看得出来,何逸飚对秦天还是非常看重的。
“老先生,客气了,何琳现在是我秦某人的弟子,她有事相求,我自然不会不答应的。”秦天将双手背负在身后,他的这句话说的何逸飚有些尴尬。
虽然秦天还是给何逸飚留了面子,可何逸飚岂能听不出来,秦天这一番话到底是何意?
这分明就是像何家所有人公开说明,何家没有人能请得动他,唯有何琳。
如果没有何琳,即便是何逸飚费劲牛二虎之力,也未必能请得动他这尊大佛。
“咳咳!”何逸飚下意识看了一眼秦天身后的何琳,尴尬地咳嗽了一下,赶忙笑着对秦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先生,请……”
秦天点点头,毫不客气地率先走进了何家。
在这千年底蕴的何家之中,秦天真正领略到了这栋老宅蕴含着的能量。
“来人,上茶……”何逸飚一声大喊,手下人立即端着茶水,送到了秦天的面前。
“先生,今天特意将您请到何家,的确有事相求。”
“但说无妨……”秦天面对何逸飚之时,自顾自地喝着茶,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尽管何逸飚在这里是地位是最高的老人,尽管秦天今天身处何家,他坐在何逸飚身旁,神色淡然,气定神闲,自傲至极,让何家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他的狂妄。
“那老夫就不客气了。”
“是这样的,何府有一位特殊的病人,已患顽疾十数年之久,先生医术出自上古太乙,琳儿病患还是多亏先生出手,老夫完全相信先生能药到病除。”
“当然,事成之后,老夫定有重谢。”
秦天面无表情,放下茶杯。
身体往太师椅上微微一靠,神色淡漠地说道:“老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何府的这位病人,身体正在极速萎缩、衰竭吧?”
轰!
话音刚落,何逸飚犹如电击一般,全身一震。
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秦天。
这位病人的情况,何家知道的人不多,而且何逸飚严令禁止任何人对外提及关于此人的病情,秦天初到何家,又是如何得知的?
以他对何祁、何琳的了解,绝不可能是事先他们父子告知秦天的。
“先生,您……您如何得知?”何逸飚惊讶地开口问道。
“大华数千年文化传承,医者望闻问切,望,指的是看气色,闻,指的是听声息,问,指的是询问症状,切,指的是摸脉象,这是最基本的诊断病症的四个依据,而医者的最高境界,不望、不闻、不问、不切病患,便可从病患亲密之人身上诊断出病因……”
“哗啦!”话刚从秦天的嘴里说出口,全场哗然。
小小年纪说话就这么狂了吗?
即便是大华闻名的药神黄九卿,他也不敢这么信口开河地把自己说的这么神,牛都被吹到天上去了。
不用接触病人,不用询问病情,不用把脉,只要与病人接触频繁的亲密之人,他就能知道病情?
这……这怎么可能?
他以为他是谁啊?太能吹了。
何家上下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相信说的话。
“安静!”
何逸飚他心里虽然也对秦天的话表示怀疑,但他毕竟是个见过大世面、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人,很快就从震惊的情绪中回过神。
“先生医术果然不同凡响,老夫佩服。”
何家传承千年,何逸飚熟读数千年世界奇闻奇事的记载,也有完整记载过,关于奇门四位的上古秘闻。
可何逸飚做梦也没想到,奇门异术,今天竟然在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身上展示出来。
这就不得不让何逸飚心中震动不已了。
“先生,能否谈谈如何救治?可有把握?”何逸飚此时最关心的自然是秦天到底有几成把握治好这位患病十数年之久的病人,他情绪略微有些激动地试探性问道。
“老先生相信我吗?我从在场的这些人脸上,看到的可是对我的质疑……”秦天笑道。
“我信。”
何逸飚没有任何犹豫,重重地对着秦天点了点头。
秦天淡然一笑,哪怕何逸飚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秦天还是能感觉到,何逸飚对他还是抱着怀疑态度。
不管是相信也好,客套话也罢,秦天也懒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