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天神似的降临到她的身边。她开始仰慕这位神明,并发誓一定要追上他,便开始不停地努力着。
那些快要被遗忘掉的英语单词,讨厌的数学公式又出现在她的梦中。她很努力,没日没夜地苦学着,在所有人都嘲笑她不可能的时候,她依然坚持着,那时候对她而言,学习的唯一目的就是乔沐白,可她明明是最讨厌学习的。她以为很快就可以追上他了,但是神明却说他要走了。
他匆匆忙忙地落入凡尘,却又抛下他最忠诚的信徒,毫不犹豫地转身而去,那年夏天的雷阵雨,袭卷了她所有的暗恋。
徐栎知在梦中无声的呐喊着,但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声音。
“知知,快醒醒……”
睡梦中的徐栎知感觉到有人在喊着自己,声音好熟悉,好想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你。
乔沐白一边不停地给她擦着汗,一边不停地在喊着她。
终于,徐栎知缓缓地张开了眼睛。
乔沐白松了一口气:“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做恶梦了?”
徐栎知愣愣地看着天花板,闻到了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才彻底清醒了过来,这里是医院。
一转头就对上了乔沐白的张英俊的脸庞。
“头还痛吗?”乔沐白关切地询问着,然而下一秒徐栎知就转过身去,用被子盖过了头,只留给了他一个气呼呼的脑袋。
乔沐白伸出去的手一下子停在了半空中:“你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休息一下,明天就没事了。”
然而说出的话在空空荡荡的房间回响着,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空气又安静了一秒,乔沐白想伸手帮她把被子往下拉一拉,结果徐栎知拽的死死的,最后只能无奈的放弃了。
躲在被子里面的徐栎知已经红了眼眶,止不住微微地颤抖着,但却又紧咬着后槽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乔沐白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他能感觉到被子下面的人在轻微的颤抖着,不经意间也红了眼眶。
他悄悄地走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乔沐白就这样静静地倚在病房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那落寞的背影,像极了被人遗弃的尘埃,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等到月牙悄悄地爬上高空,星星得以安眠的时候,乔沐白才蹑手蹑脚地走向她,动作轻盈地帮她盖好被子,然后轻轻地坐在她旁边,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脸庞,怎么看也看不够。
她长大了,也更好看了,不,她高中的时候就很好看,短发的时候好看,长发的时候也好看,他一直都这么觉得。
这时,窗外隐隐约约传来了一声“吱吱喳喳”的蝉鸣声,乔沐白深邃的眼眸亮了亮。此时已经快要入秋了,却还能听到蝉鸣声,虽不及夏天般如雷贯耳,却也格外悠扬动听。
乔沐白掏出手机,打开购票软件,取消了下周六飞往淮川的机票。
已经不需要了。
第二天早上……
八九点钟的太阳像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有着属于它的娇羞,挥挥洒洒地给大地镀了一层金边,它还悄悄地溜进房间里,照得整个房间暖洋洋的。
徐栎知一醒过来就看到趴在她旁边的乔沐白。
看着熟睡中的乔沐白,徐栎知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少年傲如雄鹰般的眉峰,虽已褪去年少时的稚气,但却格外的恣意张扬了。
徐栎知留恋地触摸着他每一处鬓角,所到之处皆是心动的痕迹。原本我以为早已放下的暗恋,只不过是对自己的欺骗,泛红的眼尾,暗恋成了一个人的悲剧。
像是察觉到什么,乔沐白的眉峰微动,徐栎知赶紧缩回手去,用被子盖住了头,假装还在熟睡。
醒过来的乔沐白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帮她理了一下被子就出去了。
等到过了好一会儿,徐栎知发觉没动静了,欣然起身,带上自己的相机,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徐栎知一口气跑了出去,拦了一辆出租车后,便开始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司机瞧着她那模样,不满地啧啧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年少时,那场辛酸的暗恋又如潮水般涌来。那年夏天,是谁爽了约,又是谁亲手打碎了我那满腔热血的喜欢。
徐栎知无法原谅,但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于是只能落荒而逃。
年少的暗恋,盛大而又无声,始于兵荒,终于马乱。
当乔沐白提着早餐回来的时候,早已不见了徐栎知的踪影,刹间慌了神。
乔沐白慌慌张张的跑出去,抓住一个护士就问:“503号房的病人呢?”
“没……没看到!”被抓住的护士一脸懵,“乔医生,你别紧张,我帮你查一下。”
护士打开了电脑查了一下,解释道:“乔医生,病人还没有退房,但是监控显示她已经出院了。”
“她走了。”乔沐白失魂落魄的呐呐自语道。
护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