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重云一个快步走上前。
翼行云震惊的看着重云,缓缓抬手捂住了伤口,猛然一个踉跄被重云牢牢扶住。鲜血从指尖缓缓流下,染红了半身衣衫。
黄沙还在呼啸,没有人能看清两方交手的具体情况,只知道处于风团中的两队身形交错,空气中传来武器碰击的声响。
“这……”处于另一座沙丘之后的黑衣人,疑惑的紧盯着不远处正在拼命厮杀的人群,转过头对着下属说道:“尊主就派了我们这一队吗?”
旁边的黑衣人也一脸困惑,不明就以的点点头:“是啊。”
“那那一路又是谁派来的……”带头的黑衣人转过身靠在沙丘上,对着下属吩咐道:“去转告尊主,情况有变。”
“是。”
此时,风好似困乏了一般,停止了怒啸。漫天沙土趋于平静,重新回归大地;而太阳,也悄悄的崭露头角,重新悬于碧空。
“不亏是振南王。”重云将杀手悉数剿灭之后,坐在翼行云身边替他上药。
翼行云微微苦笑,嘴角动了动仿佛要说些什么,但刚开口的刹那一口血就从咽喉里急冲而出,喷溅在衣衫上一片狼藉。
重云大吃一惊,惊呼:“翼行云!”
而翼行云却没在说什么了,身子一歪,在也无法支持住倒在了黄沙里。
“将军!”重云的属下走到他身前,小声说道:“有蹊跷!”
闻言,重云放下手中的药瓶跟着下属走到一处——他们已经把所有杀手的尸体归集到了一起。
重云看着那个已被脱去黑衣的杀手,露出震惊的表情。
怎么会是这样!
重云不敢相信眼前所见——那些人赫然穿着沙国的服饰!
“怎么会!”重云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暗自喃喃:究竟是谁要翼行云的性命?!皇城里究竟有什么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豁然抬头,重云眼神亮如闪电,他突然回过头看向了倒在一边的翼行云!不知怎么的,他又想到了那枚羽灵,定是与它有关!
而千里之遥外的忘尘郡,此时正当风和日丽,宁静而又祥和。
翼天策可以说是难得悠闲的躺在野人村外的树上晒着太阳。这半月以来不用替国王处理事务,想想就是开心,也不用着急回积羽城,有公主作为幌子想来长老也不会多说什么。
“长河落日圆呐…”翼天策躺在树枝上,阳光从枝叶缝中穿出斑驳的洒在身上。
“这么悠闲呢?”
比声音先到的是一股浓烈的脂粉香味。
“谁?!”翼天策径直坐了起来,细细的闻了闻这香味——有点熟悉。
“为什么你每次见人家都要问是谁?”枝叶晃动间一位红衣女子忽然从绿油油的密叶中钻出靠在了翼天策身上,神情有些伤感:“人家,可都要伤心了…”
“我说姑娘…”翼天策嘴角一撇,看了看怀中的女子,道:“你每次都不那么正经的出来,我哪能知道啊。”
“姑娘姑娘的多见外啊。”红衣女子抓起翼天策散在肩膀的头发把玩,“叫我昭然。”
翼天策无力望天,任由她玩着自己的头发:“那么昭然这次又有何事了?”
“怎么一定要有事才能来嘛?”水昭然娇嗔道:“我就不能来找你坐坐聊聊天嘛。”
“昭然……”翼天策换上笑脸,一副狗腿子的模样,“以后,以后一定陪你裳雪赏月裳星星,吟诗做赋画山水。”
“哼!”水昭然假嗔,一把甩开翼天策的头发,“谁稀罕啊!”
“那这…”翼天策挠头。
“反正在你眼里就只有你家公主。”水昭然坐直,一双小手用力锤了几下翼天策胸口。
“好了好了。”翼天策抓住她的小手,虽然不疼吧…但是也怪难受的。
“哼。”水昭然抽出被翼天策抓住的小手,嘟起嘴,一张柔媚的脸上多了几分俏皮。
……
“喂!喂!”等了很久的水昭然发现翼天策没打算在理会自己,一下来了气,大声道:“翼天策!你还要不要消息了?!”
此时翼天策又乖乖的躺在树枝上,翘起了二郎腿,嘴里还含了跟小枝条。
“喂,你!”水昭然来回打量着这样一脸无所谓态度的翼天策,顿时不知所措,语无伦次起来:“你…你…你真的不要消息了。”
“无所谓。”小枝条动了动,翼天策含糊说道。
“哎,不是……!这……”这回换水昭然哑口无言了。
真是的,为什么偏偏就是翼天策呢!
唉,仰天长叹。
果然还是去玩不过这狡诈如狐的翼天策!
“哼!拿去!”水昭然认输了,她没好气的在翼天策身边坐下,小手一甩小小的锦囊就落入到翼天策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