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灼烈的阳光照在沙漠中反射出刺目的光芒,在烈日的烘烤下沙漠中的温度也逐渐升高,升腾起一股股热浪。
羽夕鸾步履艰难的行走在松软的沙子中,灼热刺眼的光芒下,只觉得阵阵眩晕袭来,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
而用于束缚双手的锁链也因烈日的炙烤变得滚烫,在手腕处烫出一圈红红的印记。
抬眼扫了一圈围在身边押解自己的沙国士兵,他们似是早已习惯沙漠的气候竟然除了流汗之外并无其他不适。
“你们要带我去哪?”
然而无人回她。
也不知走了多久,连绵起伏的沙丘上象征沙国的大旗整齐的成扇形排插在沙漠中。待走的近了,才发现萨兰王帝伽正坐在两面大旗的中间,坐在那把金椅之上。而他的两侧,还是那两个以文武见长,擅文的子纯及擅武的重云。而站在外围的便是曾在议事大厅中见过的大臣。
踉跄的穿过那些大臣,羽夕鸾这才看清原来在帝伽身后还站着另外两人,一男一女
“你就是羽夕鸾?羽族公主?”
羽夕鸾抬眸循声望去,说话的正是那个女子。
“正是。不知...”羽夕鸾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那女子锦衣华服,虽然面纱遮住了面容,但那双眼睛确实魅亮无比,犹如一汪春水泛起的点点波光。
“我叫苏尔耶。”苏尔耶报以微笑,“换成你们的话来说,就是月亮的意思。”
羽夕鸾愣了愣,竟升起一种奇异的熟悉之感,颔首微笑道:“原来是公主。”
苏尔耶也不说话,只是搀扶住身旁那个快要倒下的男子,“这是我哥哥,苏利亚。”
“咳咳……”只见苏利亚脸色苍白中又隐隐透着青,猫着腰捂住嘴不住的咳嗽,“原来...咳咳...你就是被重云带回的那个公主。咳咳...”
“哥哥….”一抹担忧浮上眼眸,苏尔耶将苏利亚交给侍女,自己则绕道帝伽身前,小声的说道:“父王,哥哥身子不适,好象又发病了。就让我先送哥哥回去吧。”
帝伽平淡的快速扫了眼苏利亚,说道:“这般不中用,怎像是我萨兰王的儿子?!”
此话一出,苏利亚明显的僵在原地,似乎连咳嗽也忘记了。
“王,苏利亚身子本来就不好。”反倒是子纯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此时,烈日当空又在沙漠之中,他恐怕真的会吃不消,还是让苏尔耶带他回王城修养吧。”
“哼!走吧走吧,也省得在这碍眼。”帝伽嘴上虽然这么说着,眼神确是难得的多了分柔和——他是在关心担忧自己的子女啊。
而正是那份难得柔和,触动了深埋在羽夕鸾心中的那根弦。曾几何时,风帝也曾用这种眼神宠溺着她与哥哥,爱护着他们。原本以为不会再悲痛的心再次泛起点点酸涩。
恍惚中,似乎看见苏尔耶扶着苏利亚离去。在转身离去前的霎那,羽夕鸾清楚的看见苏尔耶魅亮眼眸中投来的怜悯及不忍,心中竟莫名一颤,好像她是故意借口离开似的。
“好了——”
帝伽浑厚的声音响起,羽夕鸾回过了神,她被押解着带至王座之下。
“羽族公主,可还习惯我们的生活。这身衣服还真的挺适合你穿的。”子纯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样子。
“哼!”羽夕鸾瞪了一眼子纯便别过头去不予理睬。
“呵呵….”子纯也不说话,只是轻笑着。
广袤死寂的沙海,旋风劲过卷起黄沙漫天。铁链晃动的声音回荡在静寂的沙漠之中,远处一面面代表皇城的旗帜在风中张扬。
帝伽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无情的双眸中有股嗜血的光芒在闪动。
羽夕鸾不明所以,顺着帝伽的目光望去,渐行渐近的军队清楚的映入眼帘——只见沙国大军的身后是上万的羽族士兵,他们也同自己一样都被沉重的铁链束缚着。
原本沉寂如水的面容,也在霎那间如石投水惊起阵阵波浪。
“帝伽,你这是做什么?!”
羽夕鸾失声询问,语气带了七分惊惧三分疑惑。
“做什么?看到他们,你是不是很惊讶?”帝伽笑了,笑得那么冷魅,那么的残暴。“不妨公主来猜一猜孤会如何做。如何处置他们!”
帝伽眼中精光暴涨,挥手遥指那些羽族士兵。
羽夕鸾愣住了,怔怔的看着帝伽。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强压下心底逐渐蔓延的恐惧感,羽夕鸾镇定住心神,再次询问道:“帝伽,你究竟要做什么?你逼我换上你们的服饰已经是对我,对我族最大的羞辱了,你到底要怎么样?”
“怎么样?呵呵…羽夕鸾你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帝伽瞥了她一眼,不削道。
“夕鸾公主啊,夕鸾公主…”一旁的子纯慵懒的站着,轻蔑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