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不然也不会在保留壳的外表上下这么多功夫。
好在是此时他体内的魔气所剩无几,这“衣服”才堪堪被他穿着没立刻破裂,这还要多谢那遭修真者的联合绞杀,耗尽了他九成九的魔气,阴差阳错,也算是如了他的意。
实力大减的摩枭对此并不甚在意,在彻底检查身体后,他才停止对自己那张漂亮脸蛋的□□,幽幽叹息了一声,随后加紧往刚刚所探明的方向赶去了。
只是他未曾注意到的是,满山黄叶枯木并非只是与他到来有关,此时时节已近冬季,而他来时,山头还满是春花。
摩枭在一处断崖附近停下脚步,似乎在心中默算了片刻,他挑眉笑了: “好地方。”
摩枭藏匿炼制之壳的秘法与寻常那些不同,他割画空间,将所学得的法术融汇贯通,独创了一门收纳的绝妙法术,便是以天地画阵,将所藏之物掩盖于表象之下的空间之中,再寻同样构造布局的场所,以密法驱动,便能取出自己藏匿之物。
像是在城东放了一块糕点,但只要备齐一些条件,却能在城西取走,可谓是玄妙莫测。
如此,他上前一步,单手捏诀,顿时手心魔气四溢,六道黑气射向周围不同方位,随即展开,摩枭表情悠闲,似乎料定了此地即将起一些变化。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摩枭嘴边的笑意也慢慢淡了下去,随即,他的眉宇之间露出些阴霾之色,似笑非笑: “什么?”
他的秘法失效了,毫无变化的景致似是在对他进行嘲讽。
摩枭一脸难以置信,原先的从容不迫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有些暴躁的又捏了一遍那密诀,然而周遭景物依旧无甚变化。
“见鬼。”摩枭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再度尝试捏了一遍密诀——可仍然是毫无变化。如此重复了三次,摩枭总算是接受了这个现实——自己那些宝贵的壳,没有了。
他嘴角微微抽动,似是忍不住了,从唇齿之间泄出一声干巴巴的笑声: “哈,哈。”
他只笑了这两声,便是笑不出来了,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
“哈!”他恶狠狠的吼了一声,像是要发泄什么一般: “窃吾宝物,窃吾宝物......”
摩枭低声絮叨了两句,突然一拳捶在了附近的树干上,力气不大,没砸动。
“有趣,有趣,前有吾窃人衣服,后有贼子窃吾宝物,倒也是应了那句天道轮回,有趣的很。”
摩枭磨了磨后槽牙,收回了手,低声道: “姓宋的......”
口中念着这名字时,他脸上神情一半兴味一半冷意,但唇齿语调却温柔极了: “几个壳倒没什么所谓,可中间却偏偏有吾最爱的那个....可怜,可怜。”
山崖边,少年身影突然消失不见,那棵老树的身体突然扭动了一下,诡异的弯曲起来。
还会有谁知道吾壳的所在呢?吾身诸多秘密,除了那个小人,也不会再有旁人知晓了,如此想来,自己被众仙家抓住这事,就不是什么阴差阳错,而是板上钉钉,其中怎会没有他姓宋的推波助澜?
姓宋的,姓宋的......
摩枭一遍遍在心头念着这个名字,怒火越烧越旺,眼中混沌,脸上的笑容随之愈发古怪,像是不怎么清醒的样子:这妖皇的躯壳,倒也是美妙,吾收集了如此多种壳,还没试过熟人的,呵,这第一次的好事,自然得想着汝,念着汝,令汝亲自体验一遭才好。
只是,汝躲在哪里呢?
躲在那些修真蠢货的庇佑之下?躲在那妖族老巢?躲在......
摩枭突然冷静了下来,瞳孔微缩。
不,不可。他敢背叛,以其性格,自然留有诸多后手,这窃了吾的壳怕不就是其中之一,吾如今实力大减,若是昏头前去强杀,倒是把自己赔了进去,最后便宜了那群修真的可就罪过了,为今之计,还是先充盈魔气,顺便给那群蠢货一个下马威——
摩枭舔了舔嘴角,似乎又要发疯,漆黑的眼中理智岌岌可危,满脑子中唯有二字嘶吼:杀!杀!杀——
是啊,去弑杀吧,魔本混沌,以吞噬修行,那些美味白白放着岂不是可惜?吃不下大补的修真者,单是挑些凡人血肉也是愉快啊!杀吧,摩枭!若此刻用整整一座城池献祭,混沌之气便源源不断,能填充所失去的部分,还能享受更多美味!
修真者阻挠?哈!等吾饱餐一顿,脱身岂不轻而易举?中间若是能捉到个修为尚可的做自己的新壳,更是划算啊!
凡人的命?笑话。连仙门都不在乎的东西,他一个恶贯满盈的魔头,又怎会在意呢?
摩枭扶住额头,低低嗤笑了两声,如今虽是晴空白日,但阴影之下,那双眼中暴戾却如同无尽的深渊,几乎要将周围一切生机都吞噬殆尽,但他似乎又并不是完全的发疯,他此时冷静的可怕,一件件的分析此行得失。
少年忽然踏出一步,如同野兽嗅到了甜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