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两人没事,黄家安便按照之前的承诺,开始着手做衣架。
他做的衣架样式,跟前世自己农村老家,村人常用的那种金属衣架很近似:
两侧各用两个木棍做成三角样式,上面搭上两根长木棍,中间三角交界处再来一根,衣架容量便大了很多。
既美观又实用。
张晴关注的不是这些,心里有了怀疑,一切的一切都能成为怀疑的证据。
这个木质衣架也成了佐证:村里可没有谁家有这样的衣架。
当然,问起来这人完全可以说是从外面学的。
再比如黄家安的说话用词,虽然说话语气是这地方的语气,但张晴也是穿越过来的,语气这事儿,有了原主的记忆在里面,再花一点点时间适应一下,其实不难学。
而说话方式、内容则是一个人的习惯,要是里面的人的脑子换了,那么思维方式必然也是那个人的,这个轻易不好改过来的。
她因着不是这家的人,这家人对原主也不了解,所以她不用改什么,但是黄家安虽然没有被人怀疑,可是一个人的行为发生了变化,跟他常年生活在一起的家里人就没有一点觉得不对劲?
张晴不信,等中午黄家安的家人下地回来了,便很注意他们之间的谈话。
上午黄家安重新做好一个衣架后,张晴说好用,比用麻绳晾衣服方便。
黄家安也觉得方便,又想起现在他们“一家四口”住在一个屋子里,也没有个像样的衣柜,装衣服就在一个小箱子里找,屋里还有空地。
黄家安就想多做两个衣架,上面可以放衣服,下面再搭上两个木架子,还可以放鞋。
屋里的木棍还有多,都是大家平常干活回来,走到路上看到什么就给捡回来,还有小孩出去玩也往家里拿木棍,有些还又长又直,瞧着能用很长一段时间。
黄家安挑挑拣拣从里面找出来好多合适的,想着院子里人多,又多做了两个长的晾衣架,专门放在外面用。
征询张晴意见后,做了两个较小的放在自家屋里,又想起黄家二老,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得替原主尽孝,便又给黄老汉和吴金桂屋里也准备做两个。
做倒是不难做,就是手头没有工具,修整打磨工具费了点时间,再就是没有钉子,黄家安要用木榫结构来做,这样比起用钉子来做,效率低得不是一星半点。
一个上午过去了,即便有张晴的帮忙,也不过将准备要做的木架子原材料给修整好,到了晚上,这些东西才能完工。
中午吴金桂回来看着这些动静,听黄家安说了自己的想法,老太太很高兴:
“我原先回来还想着老二这出去一趟,怎么瞧着跟我都不亲了,没想到是我多心了,居然在外面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了。”
吴金桂不多想,当儿子的能在做东西时考虑到这个当娘的,这个儿子就算没白养,她可高兴了。
黄老汉没怎么作声,可他在旁边摸着胡子,眼里满是笑意,就知道他也对二儿子想着他们老两口,心里高兴着哩!
这话听在其他人耳朵里不知道会怎么想,可在早有想法的张晴耳朵里,无非是进一步加深了她对这个黄家安的怀疑。
陈英在旁边听着,又去摸摸上午刚做好的一个架子,越看越稀罕,忍不住就说道:
“老二,你这手可真巧,架子做的可真好,我跟你哥屋里,衣服鞋子也都在乱放着,屋里看上去乱糟糟的,你给我俩屋里也做上两个呗!”
吃饭的时候,也破天荒地把唯一的一盘小白菜往黄家安那里推推,“家安你吃。”
黄家安有些受宠若惊地应了,这是老人对于他儿子的喜爱,他还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
其他两个儿子没有吭声,不过瞧着老二给两个老人做个木头架子,老人就这么高兴,对他这么好,心里就想着以后也要对老人更好点。
他们大了不好开口,就是小时候也不好开口,可是对于亲情的渴望,天生有之,即使自己已经成家有了小孩,可是还是想要爹娘的关心。
陈英还正对这个二弟有好感呢,她真就看中那两个木架子了,能免费得两个木架子,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除了丁秋菊,怎么说呢,虽然她来到这里也没有多长时间,但前世身边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心胸小,为人刻薄自私至极,一切都要把自己放到最前面,抬到最前面。
果不其然,她余光稍微瞥着丁秋菊一眼,就能看见这个人脸色发黑的样子,不出所料,肯定是跟衣服架子,和吴金桂夸她儿子有关系。
她没有的,跟她没关系的,好的不是她的,她就会不高兴。
但……
她又算老几呢!
张晴笑笑,不再去想跟这个人有关的事情,她不想跟开心过不去。生活适应了几天,她确定自己不想一直过这样的生活,不想坐以待毙,那么她就必须要有些计划,要行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