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了,为父为官多年,自有办法。”
何妙芙还在犹豫,何辉又加了一把火,“你进宫可以带两名婢女,到时候为父给你安排一人带去,你又消息可以告诉她,她自会想办法传出宫。”
“不行。”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何妙芙身边绝对不能有何辉的人,”宫里情况不明,我不能带不熟悉的人去。”
被她拒绝的何辉心中不悦,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又在何妙芙抬头时换上一副慈爱的表情,“既然这样,那为父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何妙芙神色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父亲,你在宫里有没有认识的人啊,可以让她到我那里伺候啊。”
见何辉看过来,她笑道,“我进了宫,宫里总要安排一些宫女太监,若是父亲有信得过的人,可以安排在我那里啊。”
何辉闻言面带微笑的点点头,“也可,这也是个办法。”
何妙芙面上不显,心里却冷笑开了,等的就是这个,她正愁没办法再多抓些何辉的把柄,这就送上门来了。
“就这样吧,你先回去,为父看看有没有可用之人。”何辉丝毫不怀疑何妙芙在演戏,以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何妙芙就是那种没脑子的人,他自然不怀疑何妙芙能骗到他。
从何辉书房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何妙芙被封为贵人的消息在整个何府传开来,路过的下人对何妙芙行礼时态度都恭敬了不少。
何妙芙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难怪赵氏拼了命的想将何妙音送进宫去,原来这种被人吹捧的感觉如此之好。
这种感觉在第二天达到了顶峰,不仅是下人,那几个姨娘都纷纷对何妙芙示好,其中花姨娘表现的最为明显。
花姨娘因为何妙琴的事情病了一场,才几天人就憔悴的像老了十岁一样,她恨赵氏让自己的女儿替何妙音顶罪,却无可奈何,连老爷都向着那对母女,她一个妾室能怎样。
后来还是何妙芙让人给她传了自己女儿的消息,她才重新振作起来,为了报仇,这几天她一直派人盯着赵氏她们,现在果然就被她抓到把柄了。
这天晚上铃铛给她取完药回去的路上正好看见何妙音身边的丫鬟带这一个面生的男人鬼鬼祟祟的进了后院。
开始时铃铛还以为是二小姐与人私通,却不想那丫鬟就带着那男人去了回春院旁边的致宁轩。
铃铛吓得急忙跑回去跟花姨娘说了这件事,花姨娘略一想就才到何妙音打的什么主意了,定是想要坏了何妙芙的名声,让她进不成宫。
花姨娘花秀彤原是农家女,被先太太看中抬进门送给老爷的,可以说如果没有先太太,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但她也看到当年老爷对何妙芙的宠爱,她的女儿只比何妙芙小一岁,却得不到父亲的喜爱,这让花秀彤很嫉妒她们。
所以先太太死的时候她虽然没有落井下石,却也幸灾乐祸过,只是没多久新夫人就进门了,她们的日子也开始不好过起来。
到现在她还是不喜欢何妙芙,更恨何妙音,但是何妙芙成了宫里的贵人了,她的女儿还深陷泥潭里,想要脱身只能依靠何妙芙。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起身去了回春院,一方面是还何妙芙给她传消息的人情,另一方面也算是向她投诚了。
“这么晚了花氏来做什么?”何妙芙正在榻上绣花,听到丫鬟禀告,慢悠悠的起身,就穿着一身素衣出了屋。
“姨娘怎么来了?”何妙芙坐在花姨娘身侧,端起杯茶抿了一口,娴静的样子看的花秀彤眼热,如果她的女儿还在,也是这样陪在她身边的。
“大小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说。”花秀彤让铃铛把刚刚看到的事情再说一遍,见何妙芙神色凝重,就知道她知道自己的意思了。
何妙芙敛了敛神色,笑了笑,“多谢你了,我会让人注意着的。”
花秀彤点点头,也不多留,带着铃铛就走了。
“小姐,二小姐这是··”春樱站在她身后替她揉着太阳穴。
“这是狗急了要跳墙了。”何妙音的这个计划看似破绽百出,却很有用,如果真的被人抓住,那她定是活不了了。
“你去找几个好手,去隔壁将人绑了,喂点药,送到何祖铭那里去。”何妙芙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何妙音的名声坏了,她自己也捞不到好。
而她现在能信得过的就是安插在何祖铭那里的人了,既然何妙音想毁她名声,那她就把赵氏最看重的何祖铭毁了。
正好最近何祖铭沉迷赌博,总是很晚才回府,正好趁没人将人送过去。
何辉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备受宠爱的何祖铭,还有一个卫氏生的二少爷何祖齐,若何祖铭被人抓奸在床,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断袖,都会在何辉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赵氏也能失去一个依仗。
春樱捂着嘴笑,她很想说这个主意太损了,但出奇的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