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就是你了。你爸所说的活的通透,在我的理解,就是拥有能不受任何威胁,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有不同意的权力,就好像联合国的一票否决权。同时,虽然我是学数学出生的,但我想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去做什么精算,对于任何挑衅,能强大到直接回之以枪炮,而不是再三的妥协,这一点你像我。”
陈典诚咧着嘴开始傻笑,显然对这一点并不抗拒。
这种很随意的谈话,显然宁为也很享受,也没理会学生在那傻笑,而是继续说道:“但是有一个问题,想达到你说的通透,还是需要像丁喜啊、孟泽、明志啊这样的师兄更多一些,不是因为背靠一个强大的国家,哪里有一个简单的环境给你埋头去做学问。从这一点上来说,丁喜他们才真是活的通透。”
“不说别的,这些年我凭借影响力,拉了许多国际高级科学会议在国内城市里举办,最大的倚靠是什么?当然不止是所谓的学术影响力,而是国内祥和安定的环境,没有这个基础,哪可能请来那么多科学家,三月颁奖典礼哪能有那么多的大佬参加?大佬们都惜命不是?”
“以前我总想着,咱们研究科技,把先进生产力留在国内,钱就多了,就能让大家都过得更好。但这几年经历了许多事情,我发现科研思维太过严谨了其实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人的想法从来都不相通的,人性的本质是好逸恶劳,且非常坚定的相信自己认知范围内的事情,这跟学历有多高无关,纯粹是认知领域方面的问题。”
“哪怕是我自己,也有偏执的一面,我认为对的东西,很难被改变看法。所以我喜欢你,因为我们的认知其实是趋向于一致。比如我们都很讨厌妥协,潜意识里有着反抗权威的精神。这也是我一直抗拒去参加学术圈那些大会,甚至去审核诸多项目的原因,这一点对外的时候能获得诸多认同,但对内的时候,很不讨喜。对了,说到这个,你猜为什么国外许多人都对我很忌惮?甚至导致我这些年都不能出国?”
“啊……”陈典诚又卡壳了,仔细想了想说道:“因为三月?或者宁芯?”
“差不多吧,不过其实可以更具体些,比如三月劝学的闹剧,让很多人感觉到了害怕,因为他们发现,自己在世界范围的宣传领域可能被轻易攻破。如果你仔细了解,就会发现这些年不管是推特还是脸书,都在不停的升级各种信息审核规则,研究新的过滤算法,其实都是在未雨绸缪。”宁为笑着解释道。
“这样啊!”陈典诚眨了眨眼,认同道。
“所以你别看那些能呼风唤雨的大佬们来华夏时,都是带着笑容来的。那不过是现在他们都没把握,如果真的能想办法把我按死,或者找到了破解的办法,獠牙早就露出来了。所以恒古至今,有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那边是你朋友最多的时候,永远是你最强大的时候。所以你要学会交朋友。”
“想要让他们在你面前拍着胸脯说咱们是好朋友,就得一直保持强大,一直把他们死死的按在地上……因为这些朋友,只有当你强大到能逼着他们一直跪着跟你说话的时候,才能当朋友。一旦他们感觉又能站起来了,或者当他们发现你有一丝软弱的时候,就会成为不折不扣的敌人。所以,我们需要很多朋友,这个逻辑,你懂吧?”
陈典诚恍然的点了点头,然后答道:“宁导,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明白那句要让我们朋友多多的,敌人少少的原来还可以有这么一层含义。懂了,懂了,我们的确需要朋友多多的。”
听了这句话,宁为笑骂道:“滚蛋,你少在这里瞎曲解我的话。我只是告诉你处事原则问题。你看我,现在好像很风光,但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想出国玩一圈,柳总能烦我三天三夜,劝我打消主意?你看,终究还是没有完全的自由。所以其实我也得依赖你们,只有你们足够强大了,我才能有真正的自由。”
“放心吧,宁导,就冲您今天这句话,我接下来一定好好用功,真不偷懒了,为了继承您的衣钵,实现您想去哪就能去哪的自由而奋斗终生。”陈典诚当即拍着胸脯表态道。
“就指望你一个人?”
宁为瞥了陈典诚一眼,随后神色肃穆的说道:“跟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把宁社给我经营好了。跟你说实话吧,三年前你们导员给我打电话说起宁社这个事的时候,我还只认为你们在瞎闹,但现在宁社还真的让我刮目相看。我的意见是,你不要只盯着国内这一亩三分地,趁着现在宁社资金充足,你又还有精力,把目光放远点。”
“虽然燕北大学这些年国际排名提升的还挺快,但世界这么大,天才那么多,错过了多可惜?你的导师有宣传渠道,随时可以给你们使用,而且我不管是数学还是计算机领域在全球范围内还有些影响力,你就不懂得利用利用?宁社扎根华夏,就一定只能在华夏发展吗?你敢不敢搞个斯坦福宁社分部?伯克利宁社计算机分部?帝国理工分部?普林斯顿宁社数学分部?”
“宁社现在有钱,有人,有渠道,就做几个软件就满足了?没错,距离远了,宁社难道不能开发一个社员专用的通讯软件,把大家拧成一股绳?以学术交流为纽带,做一张大网啊,你想想,你们罗恩导师都能在京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