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承担继续纠缠的成本跟后果,他们就会主动选择去把大事化小,到了那个时候你只要能顺着台阶下来,指不准人家还要感谢你放了他们一马。”
“为什么会世界会这样运转呢?我爸没说,但根据我自己遭遇的一些经历,还是让我总结出来了一些道理。那便是对于站在更高的位置说话有用或者说对于管事的大人物来说,他们的第一需求往往是效率,是快速的解决问题,而不是所谓公平公正的解决问题。”
“正因为高效是第一要素,所以当普通人受了委屈,越是表现得得理不饶人,越是表现出要把这件事情闹大,闹到人尽皆知不可收拾的境地,真正的大人物出面解决问题的可能性越大。真的,这一点真的是屡试不爽。尤其是在我做出越来越多的成果,地位越来越高时,那些帮我解决问题的大人物也越来越多,所以这方面我真的很有经验。”
“比如当年我保研的时候因为资料问题,打了研招办公室的老师一拳,又比如微博上我被人污蔑了,索性举报自己,最后结果现在想来也很炸裂。这些经验也让我现在在处理类似问题的时候,总喜欢向着这方面考虑。”
“甚至有时候会产生一种期待感,我总忍不住会想,当我又把一件事情闹大了,下一次出面把大事化小的大人物又是谁呢?所以啊,黄总,要不你给我一个建议,咱们是花十分钟时间尽快达成共识,还是开始走流程?”
这就要开始走流程了?!
真的,明明就是在威胁,但宁为就这么和和气气很朴实的说出来,再拿出爸爸从小的教育做开头,一度让黄云坚觉得很有道理,甚至能产生感同身受的好奇。所以这次真把事闹大了,能炸出多牛的人物来帮助大家大事化小。
心很累,很想说那就留走流程吧。但想到真开始走流程了,自损一万,对面那人伤可能不到一千甚至毫发无损,便让所有的纠结跟愤懑都化成了心平气和。
“宁博士,其实我们一直非常尊重您,而且从来都很讲道理。我想您已经接到了来自于沃尔夫基金会的电话,实际上那份善意也有我司贡献的努力。”不自觉的,黄云坚称呼宁为时用上了敬称。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宁为恍然的点了点头,难怪沃尔夫基金会不按套路出牌,原来中间终究还是有利益纠葛,不过是一次无奈之下的示好,并不只是因为他的表现征服了沃尔夫奖评委会所有成员。
“小了啊,黄总!”宁为叹息道。
“什么小了?”黄云坚困惑的问道。
宁为笑了笑,答道:“格局小了啊!黄总,沃尔夫奖给不给我,又或者说今年的沃尔夫数学奖是否作废,我都不会觉得意外。因为没有必要。换位想一想吧,如果历史上爱因斯坦没有拿到过诺贝尔奖,那么站在我们这个时代的角度,是会觉得爱因斯坦有问题,还是诺贝尔奖有问题?会觉得这是爱因斯坦的遗憾,还是诺贝尔奖的遗憾?”
“我曾经跟我的导师田言真院士说过,我这人做研究不在乎拿不拿奖,但后半句我从来跟他说,今天可以跟你说说。我的目标是,未来那些应该颁发给我的奖项,如果最终失之交臂,在后人评说起来只会把这些奖项投我反对票的评审人一一列举出来,钉在人类科学史的耻辱柱上。所以,如果你们真希望有人承你们的情,那也应该是这届沃尔夫奖的评审委员会,或者那位沃尔夫基金会的主席,而不是我啊。”
黄云坚沉默,他不知道当年爱因斯坦有没有过跟宁为同样的想法,但现在他只觉得无话可说。尤其是宁为其实并没有表现出年轻人那种目空一切的态度,相反至始至终宁为的态度跟语气都很平和,很质朴,在搭配上这间简陋的办公室,甚至很难让他生出反感,只有深深的无力。
“那您觉得思科要怎么做才合适?”黄云坚在内心深处狠狠的叹了口气,然后姿态更低的问道。
“看,问题又回到原点了,已经有同行给你们做了表率了,何苦还要谈这么多呢?开放数据跟我们的平台合作,成为未来智能平台的合作伙伴之一,开放你们的端口跟平台共享你们的核心数据,这本就是合则两利的事情。说不定还能让大家对思科更有信心。”
“当然如果思科实在做不到这一点,那么只有还原商业最本质的内核,互通有无。湍流算法的技术可以给让你们使用,甚至永久授权,但你们也要拿出我们现在欠缺的东西。比如你们如果能说服友商为我未来的实验室提供一些必备的仪器也是可以的。”
“近期我跟我的团队对半导体行业比较感兴趣,思科本身也有在半导体行业内有自己的布局,如果你们能借助自己的影响力说服那些掌握了关键半导体技术的公司能够将其专利跟我们共享,我也可以做主让思科拿到湍流算法的使用权,而且不会对思科已经拿到的合同提出任何负面评价,如何?”
宁为又看了眼挂在办公室上的时间,然后言简意赅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两点我都不能立刻答应您……”
“我知道,我知道,你只是一个区域的大老板,做不得主,但你可以跟能做主的人商量。算上时差的话,现在美国硅谷应该正是上班时间,你们可以商量一下。一天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