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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金吞玉(3 / 3)

嘴角跟他打招呼的老道身上。

这人为什么会在这儿?

寥寥数面,若非他实在是个很难使人忘记的人,杨烈不会有半点印象。对方热情得很吵,他只回了一声:“张师兄。”

杨烈将言九的手拉下,道:“去换件衣服。”

她就又噔噔噔跑了。

难得见她这么听话,要是妙兴……张之维这才想起来,妙兴呢?

这是什么规则怪谈吗,两位师兄不能同时出现什么的?

——规则怪谈还是师妹讲给他听的,虽然目的是让他在这个家里规规矩矩地安分守己,但是要张之维说,能为他写那么长一串,还给他讲鬼故事,不正说明师妹对他用心吗?

他一边笑一边探头向门口的方向张望,这才看到唐妙兴正将一把纸伞合起置于墙边,他走过来,同样湿着半边身子。

张之维懂了,三个人撑一把伞还是太拥挤了。

唐妙兴身为师兄总得为很多事负责,譬如此刻,由恪一见他就拧着眉斥道:“一个个都弄成什么样子!妙兴,杨烈要来,这事你知道吗?”

他可没听说门长又指人过来了。这是哪门子规矩,竟敢私自下山掺和任务?

还偏偏是杨烈。

他会做这种事?

这一个个的都短教训呐!

唐妙兴低着头说不知道,而后道:“恪哥,少安。我带他换了衣服就来回话——师弟,跟我来。”

张之维若有所思。修行人淋雨也要生病啊,看妙兴这嗓子都哑了。

哎,早说嘛,他可以先去把师妹接回来的!

言九走的最早出来的最晚,她见自家师叔师兄聚在一处个个面色都不好看,识相地溜着墙边摸进屋里去了。

屋里只有张之维,她想了想,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师妹窄窄的胯上束着一条同样窄的长裙,从她肚脐之下一直垂到脚踝。薄而柔软的布料贴着她,隐透着其下的鼓起与凹陷。

她白嫩的脸好像变粉了许多,坐下后张之维才注意到脸颊与眼尾多出的星点亮片。

对他来说师妹真是个很新鲜的人,是他从来没见过的那种人。

她一坐下就问:“怎么样,我师兄是不是很帅?”

这个师兄自然不会是别人,只能是刚来的杨烈。

张之维还真没仔细看过这位少爷,此时摸着下巴朝外打量了会儿,又扭过头看向她,恍然道:“难怪——你们两个还挺像的。”

大概好看的人都相似,也不尽然。张之维寻思既然有夫妻相,那论理师兄妹朝夕相处,也该有师兄妹相——她和杨少爷不就是?

他妄图从师妹脸上找到一些和他自己类似之处,从发根寻到眉毛,又看到嘴唇,他忍不住想上手搓师妹这张小脸,把她揉的更像自己一点。

有点手痒。

他正盯着师妹的嘴巴蠢蠢欲动,就见两片红唇分合,问:“我听说你有个师弟,叫张怀义哦~”

她很像一只洋烟,干燥呛人,云遮雾绕。此时阴阴地向下滴着水,一滴滴冰凉地砸在地上,烟草又苦又辣的气味儿也变得阴湿,像一节泡水胀烂的木头。

张之维听她继续问道:“你说,他跟我师兄只能活一个的话,会是谁?”

像一句咒言,诡秘阴冷。

先天一炁为生命带来生机,生机变化是为气氛。张之维不难察觉到她近乎扭曲的情绪,愤怒、哀伤、凶残、暴戾……不,不完全是。

支离破碎,美而暴烈。

这才是他这个师妹原原本本的面目。

乾玄用九,乃见天则。不难想象给她取这个名字的人曾对她抱以多大的期望,万物有荣枯、有穷极,小九没有,清明灵秀,则在万万人之上。

可惜。

不知是怎样风荡云催,把她郁住了。

难怪他总觉得师妹身上有什么,不是那团黑雾的问题,是聚在她心里的邪气——是心魔。

张之维伸手过去,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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