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放学去五年级楼的路上,果然不出所料地听到了小孩子的呼喊,和一个小孩躲什么猫猫,凡星索性放弃挣扎,停下来回头看。
所以年幼的月臣,最初的深刻印象,是凡星在他的呼唤声之后,夕阳的橘色柔光里回过头,松松扎起的马尾,染了温暖颜色的轮廓,看不清的表情却觉得她应该在笑。
可能那就是让月臣觉得她温柔的原因吧。
“凡星,”他悄悄对自己说,“月臣喜欢凡星。”
“嗯?阿臣啊?放学啦?”
“是的!”小正太眼睛晶晶亮。
凡星嘴唇微微一抿压住想要勾起的嘴角,这孩子认真地回答的样子太可爱了,“嗯,快回家吧,路上小心。”
“好……”月臣恋恋不舍地转过身,“姐姐再见……”
“拜拜~”凡星忽然想起了什么,“等一下!”转下书包翻翻找找,班级里好多人在买糖集卡片,咲咲一口气买了十来包,包装上粘着的卡包撕下来就把糖扔在一边,还甩给她四五包。她吃糖果属于龟速的,一天下来才吃了半包,剩下半包放学被同桌抢去。小孩子应该喜欢吃糖吧。
月臣呼地转身,期待地看着凡星。
看着包里一包青苹果味的,一包草莓的,一包巧克力的,青苹果和巧克力味的都蛮喜欢吃的,凡星存了一丝私心,拿出草莓味的,走过去递给月臣,“给你一包糖吃吧?”
===
“少爷,放学了呀?”车门打开,月臣两步跳上后座。
“嗯,李叔。走吧。”
难得小少爷放学后的表情这么开朗,小脸蛋上都是阳光,李管家也微笑起来,“少爷今天心情不错,在学校交到朋友了吗?”
月臣脸上表情一瞬间凝滞,手揣进校服外套触碰了一下口袋里的糖果,又恢复小孩子快乐的表情,“算是吧。”
===
归程的斜阳在飞驰而过的路旁树的切割之下一遍一遍倾洒在月臣稚嫩的脸上,睫毛梳过阳光在眼角留下细细暗影,小小的孩子却像是有很多心事的样子。
李管家看了小少爷一眼,无奈而温和地叹气。
月臣的小手伸进口袋,一遍一遍确认包装里糖果的个数,心中越来越欢喜。而他自己也没能想到,这袋糖果经历了多年依然陪伴在他的身边,每每这样确认糖果的个数,自己心中就越加温暖。
自己,一定非常非常喜欢姐姐。
===
旧堡里,立月臣正端坐在沙发上,一旁私家医生带着橡胶手套小心地拿着探灯和口镜扫了一遍他的口腔,然后收好,向李管家点头,“小少爷的口腔卫生平时应该做得不错。有两颗乳牙要掉了,新牙顶出来的时候可能会有些不适,如果说乳牙没有松动的痕迹,牙龈里新牙顶得实在发痛联系我就可以。”
李管家点点头。目送医生离开,弯腰和立月臣同高,“少爷,下午4点老爷会带您去京家的宴会,中午1点王管家会带着给您做的新套装来,您做好准备。”
初春的阳光明亮干净,照在后院的花树林,有几只鸟雀从窗外追赶飞过。
“我知道了,李叔。”
“好的。”李管家回答,随后直身,离开房间。
立月臣爬上书桌,拿下三年级的数学课本,摆在桌上,跳下来坐好。
如果姐姐不能等自己,那么自己稍微快一点也是可以的。
===
王咲咲在地铁上一直皱着个眉头,凡星瞥了她好几眼她都老神不在的样子,胳膊肘拐了她一下,“怎么了?”
咲咲嘶地抽了一口气,捂住腮帮子,“牙,牙疼。”
凡星嘴角一抽,“让你吃糖没够,肯定是蛀牙了。”
“TAT……”
“周末去医院看看吧?”
“……不要不要!我天天好好刷牙就是了!”
“晚了~”凡星揶揄。
===
周末,正在凡星家里写作业的咲咲正一边哼哼唧唧一边写作业,突然抽筋了一样捂住腮帮,面露痛苦的颜色,“凡星!”
正沉浸在数学题中的凡星浑身一震,抬头正要抱怨,就被咲咲的痛苦表情吓到了。
“我感觉…呜…我感觉虫子在我的牙肉上咬…我们去医院吧凡星……”
所以躺在牙椅上,牙医说蛀虫已经把牙髓蛀空,不拔不行的时候,咲咲露出了了然但绝望的眼神,凡星有些她实在是自作自受的心态,但还是有点担心,“拔牙疼吗医生?”
“会打麻药的。”
“我们没带钱……”
“这孩子我认识,拔过一颗不是吗?他爸在这垫付了拔好几颗牙的钱,说这孩子还要来的。那,这些钱就是给你留着拔牙的。”
咲咲一脸悲壮地接受了拔牙。
“我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