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跳舞,白清洛也顾不得形象了,直接把裙子套在太监服外面,站到寝宫中间,活动了下四肢,便开始尬跳。
刚跳两个动作就被夏阳烨喊停了。
“谁让你跳舞了。”
“你把裙子丢给我不就是……”白清洛越说越小声,这一生当中丢脸的事情做的是不少,可是这次丢的的确有点多...
夏阳烨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白清洛,“得幸你那日未当众献丑,将你爹的颜面都丢尽了。”
“你们一个二个的说我就说我,为什么一定要带上我爹呢,事事做不好就往我爹娘头上抹,骂人不骂短好吧!”
“你爹短?”
“噗——!”白清洛一口老血梗在喉口,“我说皇帝大人你能不能注意一下您庄重严肃的形象。”
夏阳烨有些许惊诧,本来他没想表达那种意思,可对方的理解和回答,竟如此与众不同。倒是……和她有几分相似。
白清洛收起姿态,站直身体,认认真真行了礼,“皇上,那天的事,请皇上明判,不要扯上家中父兄。”
“所以你是认罪了?”
“当然不是,我当时,臣女当时,只是去换了件衣服,出来就被你手下团团包围,而且明明是他们先动的手。”
夏阳烨依旧盯着白清洛,表情没有一丝松动,室内寂静了一炷香的时间,白清洛突然自嘲的笑了笑,“好吧,臣女的手,袖子里埋了东西,划到的,你信吗?”
“这么多衣裙,为何单单你挑到了被人动过手脚的那一件?”
“呃...这个...”
夏阳烨接过话道,“因为所有的衣服里,都埋了东西。”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了!”
“不然你以为你一个弑君之罪的通缉犯还能逃到今天?”
“那你知道真凶是谁了吗?”
“你说呢?”
夏阳烨不置可否的看着白清洛,白清洛顿时跳了起来“那你干嘛还不快去抓凶手!”
“有一件事还没有查清楚。”
“什么事?”
“想置你于死地的人,出自什么目的。”
“哎呀,你们皇家人就是这么麻烦,直接把凶手抓来一顿严刑拷打不就得了吗!”
“你刚刚笑什么。”
白清洛被夏阳洬训练出来了,对于这种跳跃性问答已经习以为常,不在意的答到:“本来是笑你肤浅,结果,原来是我,和你们这些深宫里的人比,我才真的肤浅。”
“将军府第一次见你,你是想杀朕的,而如今你却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与朕说笑,是你心太深,还是朕太天真。”
“我从没有过杀你的想法,倒是你,一个通缉令,让我成了一只流落街头人人喊打的老鼠。”
夏阳烨轻笑出声,眼前的人,那么张扬,那么鲜活,与记忆深处的某个身影重合,竟是不想再失去一次。
“朕有一个让将军府脱罪的办法。”
“什么办法!”白清洛急切道,
夏阳烨不疾不徐的开口:“做朕的妃。”
“噗——!”白清洛又被一口老血哽住,“你说啥!”
“嫁给朕。”夏阳烨面不改色继续道:“做朕的皇妃。”
“把我放在身边,不怕我又刺杀你吗?再说了,做皇妃有什么意思,要做就做后。”白清洛昂头挑衅道,和这位皇帝的心思一比,果然还是夏阳洬更好相处。
“你倒是够野心。”夏阳烨眼睛眯了眯,记忆中的女子也曾说过这样的话,他也曾笑着应了...
“对了,跳舞你不喜欢,我唱首歌你听吧,不过先说好,不管唱的怎么样,你都不能治我的罪。”
夏阳烨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
“歌名叫上邪,是我的家乡曲。”白清洛清了清嗓子,轻轻唱起,婉转凄凉。
“你嫁衣如火灼伤了天涯
从此残阳烙我心上如朱砂
都说你眼中开倾世桃花
却如何一夕桃花雨下
问谁能借我回眸一眼
去逆流回溯遥迢的流年
循着你为我轻咏的上邪
再去见你一面
在那远去的旧年
我笑你轻许了姻缘
是你用尽一生吟咏上邪
而我转身轻负你如花美眷
那一年的长安飞花漫天
我听见塞外春风泣血
轻嗅风中血似酒浓烈
耳边兵戈之声吞噬旷野
火光里飞回的雁也呜咽
哭声传去多远
那首你咏的上邪
从此我再听不真切
敌不过的哪是似水流年
江山早为你我说定了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