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管家抬起头来,如今已是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慕然身上,更是让慕然整个人都泛起了光。
“让所有人,都跟我走!”
“这,这不合适啊!”管家急了,他虽然想让慕然知道是其他几大家族来针对他们,可也不愿意让慕然直接带着人过去闹事啊!
“这没什么不好的。”慕然带着众人,朝着平阳县城的方向走去,“我本来只想种田,但若有人非要在我面前惹我不快,我自然也不会让他快活。”
管家见已经无力制止,只好跟上慕然。他加快脚步,走到白寻雁身旁,低声说道:“等下若出了什么乱子,你在主君身旁一定得护着她,那群人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白寻雁握紧了手中的剑,声音凛然:“管家是否忘了,我是主君的护卫,这本就是我应尽的职责。”
管家紧皱的眉头送散了些许:“也对,是老朽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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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县,管家从朝辞暮离开后,不少人都念叨着这事。原本县城便不大,管家或多或少在平阳县也算是个人物,这下他出了丑,街坊邻里早就已经传遍了。
方才前往自家田地时,慕然将进城时乘坐的那辆马车用了起来,还让家里的仆人们也找一辆马车乘坐。这时候也方便了慕然,能在气还没有消的时候,就将自己这口气给出了。
朝辞暮,金老板正打着算盘。想起方才慕家管家的那副模样,他脸上的笑意更深,旁人和他打招呼,他的笑上也带上了几分真心实意。
“金老板,听说你把慕家的管家给拒了,真不怕慕家的人过来找你?”有人揶揄道。
“慕家?”金老板笑了起来,“早就已经败落了,一个年轻的平阳侯,又能有多大手段?进了这平阳县,就要守我们平阳县的规矩,她还嫩着呢!”
“哈哈哈!”
又是一场哄堂大笑,这样的场景已经重复了好几遍,自慕管家从这里离开后,就有好事者不断进了朝辞暮,和金老板搭话。
有的人是想凑热闹,也有的人是想挖掘更多细节,但他们都没有为慕管家求个公道的打算。
自己的事情都管不过来呢,还管其他人的事情作甚?
突然间,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金老板拨弄算盘的手停了下来,他看着被自己整理到一半的账本,眼中闪过一丝可惜。
将账本和算盘仔仔细细地收好,金老板这才走了出来,迎面便遇上了正朝着他走来的慕然。
即使没有见过慕然,但眼见着来人穿着月白色绸缎外袍,上边还有金线暗纹,寻常人家买都没地去买,更别说这女子头顶上的碧玉簪子,价值千金也不为过,他的心中早已猜到了几分。
金老板又换上他往日那招牌笑容,走到慕然一行人的身前。这距离拿捏得恰到好处,不会让慕然感到不适,也不会让人察觉出他的疏离。
两手一抬,金老板对着慕然行礼,头也往下低了三寸,尽显谦卑:“想必您便是平阳侯吧,不知侯爷驾临,小的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金老板身后的小二看到他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差点将眼珠子给瞪了出来。见他还没反应过来,金老板将他的头一拍,让他也跟着自己低头:“平阳侯恕罪,小人不懂规矩,还望您见谅。”
“我其实挺讨厌有人在我面前称奴称婢,”慕然抬起脚,往前走了一步,恰好停在金老板身前。
“但是你既然信奉人应当分为三五六等,不知在你眼中,你在第几等,我又在第几等?”
言罢,她一手抓住金老板的衣领,抬起金老板的头让他不得不和自己对视,同时逼问道:“说啊,你觉得自己在第几等?”
金老板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这名不见经传的平阳侯真的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过来,他定然不会做的这么绝。
不是说平阳侯才十八岁吗?怎么会有如此的威势?他可是听说这个平阳侯,不过是一个弃子啊!
他勉力撑起一个笑来,对上慕然的目光:“瞧您说的,我在您面前,自然什么都不是。”
“都说什么都不是了,那我想在你酒楼里摆上流水席,怎么就做不得了?”慕然脸上也勾起一抹笑来,只是眼里毫无温度,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金老板脸上变得为难:“这,您看我这地方,出入的乃是文人雅士,真不适合摆流水席,不如您换成别家?”
慕然一挥手,慕家的三十号人加上白寻雁,便出现了金老板面前。无论男女老少,看向金老板的眼神均是凶神恶煞,只怕金老板稍有动作,他们就要出手了。
“这样,我和你谈个生意。”慕然的语调拉长,饶有兴致地看着金老板的表情,“既然你这里摆不了,是因为你的酒楼不适合,那我今日便买下你这酒楼,看看到底适不适合,怎么样?”
金老板急了,他慌忙退后,又被白寻雁给提了回来,他苦笑道:“这怎么行?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