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毕竟是故人,但是为了更好地完成“苟到最后”的艰巨任务,武羲和还是觉得适当保持警惕和清醒的头脑非常要紧,毕竟这个故人也应该和自己一样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和技能。她可不想自己真心相待,到时候被对方在背后插上一刀,那真的是死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这些天,臣妾有一事一直想不明白,还请陛下赐教。”武羲和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既然姜黎也是穿书而来,那么这个困扰她许久的难题似乎马上就能迎刃而解了。
“现在就我们俩,羲和你不必和我如此客套,我们还是像以前在网上聊天的时候那样就可以了,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姜黎的眼神中满是宠溺。
“臣妾怕自己说话太过随意,以后一旦习惯了,就改不过来了,太尉大人神通广大,还是小心为妙。即便是没有太尉大人,臣妾在陛下面前说话太过随意,传到太后那里,太后也会觉得臣妾没有规矩的。”
“还是羲和想得周到,那就只能暂且委屈你了。你想问什么,但说无妨。”
“臣妾是女儿身之事,究竟是何人告知张元晖的?”
进宫后她又认真观察了方苓一段时间,这丫头天性纯良,对自己忠心耿耿,决不会是泄密之人,而且行为举止与之前无异,这更坚定了武羲和的想法。
她也曾在姜黎那里求了圣旨,准许方苓回侯府替自己取东西,让她趁此机会偷偷去见过薛俊晨,告诉薛俊晨悄悄调查戚安仁和从小照顾自己的崔嬷嬷,武羲和对他们的人品是万分信任的,只是想知道他们的家人会不会受到了威胁,他们迫不得已才说出了自己女扮男装之事。
但是调查的结果是他们的家人都好好的,并没有发生任何不寻常的事情。
武羲和虽然嘴上没说,但这件事一直困扰着她,究竟是谁有这样的能耐能窥探到自己的机密,她倒是从未想过有人和她一样,也是穿书而来,此人还认真读过她的《寂寞梧桐空恨晚》。
“羲和是怀疑我吗?”
“臣妾不敢,只是臣妾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告密之人不是陛下,臣妾就不得不怀疑太尉大人身边也有穿书之人,那么咱们更要小心行事,早日找出此人,然后尽快将其拉到陛下这边来。”
对对对,我现在最怀疑的就是你,虽然前世你是个知我、懂我的好人,但是这一世我怕你高贵的灵魂被这个渣男的身躯给污染了,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也是未可知的。
武羲和现在对姜黎的心情复杂极了,想要信任他,却又不敢完全信任;想要好好防备他,但又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世他对自己说过的细心、贴心的话语,对他莫名有种亲近感。
如果告密者是姜黎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应该就是让自己和他结成同盟,共同对付张敬之,早日夺回大权。做傀儡皇帝、没有自由的感觉一定很不好,哪怕他不是原主,哪怕他是穿书过来的,他肯定也不愿意做别人的提线木偶。
如果告密者不是姜黎,而是其他穿书之人,那岂不是很可怕?这不会是一个多人穿书的世界吧?谁也不知道另外的穿书之人在哪里,也许他远在千里之外,也许他就近在咫尺,武羲和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该不会张敬之本人也是穿书之人吧,所以他才联合张元晖在朝堂上对自己发难?那也太可拍了!
果真如此的话她这个人原作者在以后的交锋中岂不是一点优势都没有?她基于张敬之的所有了解都是来自于原书,如果人家现在已经换了壳子,那她还从哪里去了解?
可是看那日在奉天殿上自己与张敬之的一番唇枪舌战,武羲和觉得自己对张敬之的各种判断似乎没有太大的差错。如果张敬之是穿书而来,那么应该是百分百确定她武羲和就是女儿身,完全可以说是他自己接到了告密信,根本不需要借张元晖这个马前卒来多此一举。
难道说并不起眼的张元晖才是穿书之人?还是说另有穿书人知道了武羲和的秘密投书张元晖?
武羲和的脑海中闪现出无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