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留下,我也很想吃蘑菇了。”
姚姜只得谢了一声,把毒蘑菇装入小竹篮中拎回家中来。
回到家中,姚姜把家中的蘑菇也全都放入竹篮中,提着竹篮来到村后无人处,倾倒在地上踏得稀烂,才返回家来。
但午饭时,桌上依旧多了碗蘑菇汤。
看着姚姜惊异的眼神,唐氏解释:“这些蘑菇你挑拣过,应当没毒,我煮食时格外小心,比平时多煮了好一会儿,没事的。”
唐氏不仅喝了汤,还捞了蘑菇下饭:“鲜得很,你尝尝?”
姚姜连连摇头,唐氏也不勉强,吃过饭收拾了碗筷回屋歇中觉去了。
姚姜毕竟是伤势才好,饭后不久就觉疲惫,她迷迷糊糊将要睡去时,门一响,唐氏进屋来了。
她径直扑到了床边,“快快,快起来。”
姚姜坐起身来,唐氏拉了她就跑,“快快,得快。”
姚姜跟着唐氏奔到唐氏住的屋内,唐氏眉开眼笑:“你看。你看,金元宝!我屋里下金元宝了,满地都是!”
姚姜只见地面光洁纤尘不染,她转头看着唐氏:“妈妈是睡迷糊了吗?做梦吧?”
唐氏摇头:“我醒着呢!你看,那不是金元宝吗?大的小的,还在下呢!你的嫁妆有着落了!”
没等姚姜出声,唐氏已经指着屋顶惊叫:“天哪,屋顶上有条龙!龙!龙呀!它在下金元宝雨!”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屋顶磕头认真祈祷:“请神龙保佑我的女儿早些康复,让我们不再穷苦,平平安安!”
姚姜目瞪口呆了片刻:“妈,你中毒了!那蘑菇真有毒!”
姚姜慌了,毒蘑菇种类繁多,毒性各不相同,轻则损伤身体,重则要人性命!
她奔出屋来跑了几步脚心扎刺,才发现没穿鞋,返回去穿上鞋,出门请郎中。
村里便有郎中,姚姜请了村人带路找到郎中家,一进门便求救:“我妈妈似是吃了有毒的蘑菇,请郎中先生救命!”
郎中跟着姚姜来到唐氏屋内时,唐氏正在翻箱倒柜找网兜。
看到姚姜进来,唐氏拉着她两眼放光:“家里刚进来一条好大的金鲤鱼,游到床底去了,赶紧找来网兜网住捂在被子里,明天会变成大金条的!”
姚姜一面应付着唐氏的胡言乱语,一面将她牵到桌边坐下,拉出她的手来给郎中把脉。
郎中见过乡邻食毒蘑菇后的形状,严肃地点头:“的确是食蘑菇中毒了。”
姚姜:“怎么解毒?”
郎中眉头拧起:“这得看各人的命了。命硬的话扛得过去,命不硬的话,”
他没再说下去,姚姜愣了:“那,先生能不能开个处方?”
郎中摇头:“毒蘑菇无方可解,我也不知道该用何药解毒,更不敢贸然开方。万一我的处方与毒性相激发,岂不是雪上加霜?要不你找些粪水给她灌下去,让她将腹中之物吐出来或许能好些!”
姚姜打了个寒颤甩了甩头:“还有别的法子么?”
郎中又思索了片刻:“你熬一锅猪油红糖水,时不时给她喝一碗,或许能有些用!”
姚姜忽然想起件事来:“劳烦先生也去莫五婶婶家看看。今日这蘑菇是莫五婶婶摘的,她家也做成菜了,希望他们平安无事。”
郎中大惊:“啊!你说的可真?”
见姚姜点头,郎中“唉”了一声起身就走。
好不容易将满嘴胡话的唐氏哄着躺下,姚姜在厨房里找到了装猪油和红糖,但对着已经冷了的灶膛,她顿觉无力!
她甚至不知道怎么生火!
忽然,一个怯怯的声音响了起来:“快食鲜桃,鲜桃破气能解这蘑菇中毒,多吃些。”
姚姜一愣:“谁,谁在说话?”
她向四方环视,厨房内只有她一人!
片刻后,那怯怯的声音再次响起:“去找鲜桃来给她食,这或许是唯一的解毒法。你听得见么?”
姚姜听得一清二楚:“我听得见!”
“唉!”那怯怯的声音叹了口气:“你听不到我,我也听不到你!”
姚姜:“我听得到,我听得到!我去找!”
等了片刻不再有话声响起,姚姜拎着竹篮出了门。
她不知道那话声从何而来,也不知鲜桃是否真能解毒,但郎中束手无策,她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出了家门,那边树下有几名中年村妇凑在一处闲聊,姚姜赶紧凑上去问:“请婶婶们告诉我何处能找到鲜桃?”
几名村妇对望一眼:“半月前已经过了季节,现下各家桃树上都没果子了!”
一听这话,姚姜耳中轰地一声响,顿觉全身无力!
瞬间,唐氏对她的悉心关爱都浮上眼前,但唐氏却在她已经很小心的情形下中了毒!
姚姜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