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亚想了想,从口袋里翻出一只纸鹤,这是她上课的时候闲得无聊,用写废的羊皮纸叠的,本来是一个解闷的小玩意儿,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塞西莉亚把纸鹤给莱姆斯,“它会帮你找到我的。”
莱姆斯手上全是鼻涕虫的粘液,没法接过来,塞西莉亚就顺手把纸鹤塞进了莱姆斯的口袋里。
余光瞥见他发红的耳朵,塞西莉亚有些纳闷,屋里有这么热吗?
莱姆斯耳朵会红,当然是因为塞西莉亚塞的是他的裤子上的口袋。
温热的指尖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碰到了他的大腿,莱姆斯愣在原地,连塞西莉亚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印象。
在铁桶里翻滚爬动的鼻涕虫啪嗒一声撞到铁桶边,唤醒了大脑一片浆糊的莱姆斯,他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尴尬地轻咳一声,然后抓起那只鼻涕虫,熟练地刮掉粘液,扔到旁边的桶里。如此重复着,直到斯拉格霍恩教授回来。
斯拉格霍恩教授看到屋里只有莱姆斯一个人,问道:“卢平先生,怎么只有你自己,斯特里特小姐去哪了?”
莱姆斯觉得塞西莉亚运气真的称不上好,刚走没多久斯拉格霍恩教授就回来了。
“她肚子痛,去卫生间了,教授。”
斯拉格霍恩教授点点头,“这样啊。”
莱姆斯趁着他转身在柜子里找菠萝蜜饯的功夫,把塞西莉亚给他的纸鹤拿出来,对着纸鹤轻声说:“去找塞西莉亚,斯拉格霍恩教授回来了。”
纸鹤扑闪着翅膀,穿过墙壁飞走了。
莱姆斯感到新奇,这个纸鹤上面施的魔法像追踪咒但又不是,应该还加了其他魔咒。
他有些好奇这个咒语的原理,不过他心知,就算他问了,塞西莉亚也不会告诉他。
莱姆斯轻轻叹息,塞西莉亚好像很讨厌他,不同于她和詹姆之间的势同水火,相看两厌,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那种。而是用行为证实了一切。
莱姆斯只能在心里开导自己:因为自己是詹姆的朋友,所以塞西莉亚“恨屋及乌”。
不一会儿,纸鹤回来了。
它晃晃悠悠地飞到莱姆斯的肩膀上,右翅拍了莱姆斯两下,似乎是在说:别着急,人马上就回来。
莱姆斯勾唇浅笑,悬着的心放下来。
他把站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家伙妥帖地放进胸前的口袋里。
塞西莉亚这边刚骑上飞天扫帚,就就看到熟悉的纸鹤艰难地向她的方向飞来。
一股风吹过来,把纸鹤吹翻了个跟头。
塞西莉亚:……这纸鹤怎么看起来傻傻的。
塞西莉亚拿出魔杖:“纸鹤飞来。”
塞西莉亚看着自己掌心的纸鹤说:“告诉卢平,我马上就回去。”
说完,塞西莉亚随手把记忆球塞进口袋里,骑着扫帚飞回寝室,把扫帚放回去之后,去魔药办公室。
正在拆历届优秀学生寄来的信件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听到声音抬起头,“哦——塞西莉亚,感觉怎么样?需要去医务室找庞弗雷夫人看一下吗?”
塞西莉亚一头雾水,她为什么要去医务室?
她朝莱姆斯看过去,莱姆斯用口型说:肚子痛。
塞西莉亚瞬间懂了,她捂着肚子,装作难受的样子,声音都比刚才沧桑了几分,“刚才确实很疼,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斯拉格霍恩教授。”
斯拉格霍恩教授:“那就好,如果还不舒服的话可以跟我说,我想我还没严格到学生身体不适还让她继续劳动。”
塞西莉亚说:“谢谢斯拉格霍恩教授,我会的。”
斯拉格霍恩教授见她要坐回原来的位置,连忙招手:“塞西莉亚,你过来帮我读我的学生们的回信吧,他们写的信太多了,我恐怕一晚上都看不完。”
塞西莉亚发誓,她从斯拉格霍恩教授眼角的纹路和露出的微笑里看出了得意。
塞西莉亚瞥了一眼低头处理鼻涕虫的莱姆斯,然后露出一个非常虚伪做作的笑容,“我的荣幸,教授。”
莱姆斯不知道塞西莉亚有没有观察过自己的表情,这笑容也太假了。
他又看了一眼斯拉格霍恩教授,斯拉格霍恩教授笑眯眯地从诸多信件中挑出一张用最华丽的信封包裹着的信件递给塞西莉亚,还装模做样地说:“我这个学生就是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不过他也确实很优秀,年纪轻轻就成为魔法部国际魔法合作司副司长。”
嗯,教授也很假。莱姆斯心想。
塞西莉亚敷衍地应和:“确实很优秀。”
然后她拆开信封,展开信件:“亲爱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许久未见,不知您近来可好?
原谅我这几天没有给您写信,这实在是因为我最近太忙了,前几天詹肯斯找到我,对我说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任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就是我,不过詹肯斯告诉我还有一个人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