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
“魔教不是多年前已然覆灭?”
“但关于魔教余孽的传言一直都有啊!”
“为什么魔教的人会突然出现?”
“魔教卷土重来了?”
......
铁无隅的话让在场的人几乎都倒吸一口冷气。
若有人可以拿下所谓的魔教余孽,那必然在江湖上一战成名。但魔教当年几乎以摧枯拉朽之势称霸了整个西北江湖,对中原也虎视眈眈,且手段万分毒辣,干的都是灭人满门,斩草除根的活。
眼前这中年女子,虽名不见经传,但武功高深,这姓铁的又如此忌惮她,可见绝对不是个好惹的。
众人此刻的关注都在那蓝衣女子身上,已经没人再在乎公冶芷这么一个出言不逊的小人物。
公冶芷朝缪衡使了个眼色,便退到一旁。
她压低声音问缪衡:“昆仑有没有教过你们轻功?”
“自然有学过一些。”
公冶芷眼神一凛,抬手示意他不用再多做补充:“那我就信你昆仑水平不至于太次,至少也得和我差不多吧。”说完,她袖口一抬,朝四面各射出一只箭,箭头裹了威力不大的炸药,却混合着许多能产生烟雾的粉末。
一片混乱中,公冶芷拉起那地上的白衣女子就要逃离,她对缪衡说道:“不来搭一把手吗?”
缪衡被赶鸭子上架,只好赶紧从另一边扶起那白衣女子,脚下一蹬,就要离开。
混乱中,公冶芷突然发现,一把短镖已经到了她的颈边。
然而,下一刻,那镖却突然转变方向,当地一声落在地上。公冶芷非常确认,她看到了白雾中,一抹蓝色的影子朝他们那个方向出了手。
都说死人比活人重,恐怕这话只说对了一半。那白衣女子此时正是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整个身子瘫软,完全要靠两人架着,也异常沉重。
这种状态肯定跑不了太远。而且,两人本为了探查那残门功法而来,若跑远了更无从知道功法的下落。于是,公冶芷便决定先隐入残门后山。
这残门倒骑山势而建,前门山石体陡峭,后山山势却平缓。这后山又遍植密林,相当适合隐藏。
但这三人跑到此处,却并不见有人来追,也或许是那些人都和那蓝衣女子缠斗去了。
两人架着那残门掌门的女儿找到一处挺大的山石。这石头一侧刚好有棵歪脖子树挡了一下 ,周围又长了许多有人高的杂草矮树。公冶芷扶着这过掌门之女躺在石头后的地上,又理了理周围的草木,做了些遮掩。她和缪衡蹲守在一边,防着有人追过来。
大约过去了半天,两人已经非常疲惫,倒仍不见有人追来。此刻,那白衣女子气息微不可闻,脉搏时断时续,却周身炙热,似乎已然命不久矣。
公冶芷小声嘱咐缪衡:“你看着她,别让人来把她抢走了。我去周边探探。”
缪衡探了探那姑娘的脉象,踌躇道:“可是......”
“刚刚那个被说是魔教什么的人不是说她暂时死不了吗?”公冶芷打断了她,“你只好好看着她便行,真死了,也只能说时也命也。”说罢便探路去了。
缪衡也没办法,眼下似乎只能停留在此。他身上有些伤药,但这女子之前喝的那天残水,也不知到底有什么功效影响,只怕药效混杂,让人过去得更快。
说来奇怪,即使那些人缠斗不休,也总该有一些人来追他们。何况,原先那些武林人士如此逼问这女子,现在却不见人来追,必然有古怪。
缪衡留在原地等了足足几个时辰,天色已然暗下去。天空原先还有月光照着,但不知什么时候,这山中就起了雾,几乎连近在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他坐在白衣女子身边,不敢离开半步,只怕再横生枝节,又等不来公冶芷,自然心中发虚。
夜色越发深重,伸手不见五指,远处的草丛里似乎又有嘁嘁促促的声音。缪衡想了想,解下脑后的发带,将那女子的手与自己的系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夜深了,他开始不可控地有些犯困,迷迷糊糊间,眼前仅有的一点点画面好像在慢慢远离。
不知道多久之后,缪衡感觉有人在踢自己。他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还在林中,便赶紧查看手上的发带。在确认另一头的女子还在后,终于松了口气。
“缪衡,你又中毒了。”是公冶芷的声音。
末了,公冶芷又补充一句:“这次可不是我给你下的。”
“这......”
缪衡刚开口吐出一个字,公冶芷的手就伸过来轻轻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不要说话。
“我猜你身上的毒随着中毒之人的动作、活动,毒性便愈加发作加深。你还是轻易不要动作,话也少说,就在此地躺着。”
缪衡瞪着眼睛显示出疑惑的神情。
公冶芷偏头看了两眼躺在另一边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