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查明了那女子是何人! ”
“ 看她随行丫鬟的服饰,大抵是扬州孟府的小姐!”
扬州…孟府…
“ 呵,竟又是她啊! ”,魏瑚挑眉暗笑。
“ 听闻后日便是曾经的文渊阁大学仕,孟府的老太爷,孟晖的六十大寿…”,他叩击着桌面,悠悠地说着。
“ 本王也该备一份厚礼,前去祝寿 ”
*
深夜,乘鹤楼,最高层的一间厢房里,富丽华贵,早已被人精心装点过一番。
帷幔之后,昏睡不醒的少女寸缕不挂,安静地躺在锦缎上,床榻之下,凌乱地散落了一地湿透的衣裳…
衣冠齐整的中书令,微笑着坐在床榻边缘,静静地垂眸看她…
不远处,垂首跪着两位胆寒心惊的女郎…
她们按照王知府的吩咐,守在这个专程为中书令准备的厢房里,直到深夜,中书令才出现——
他如若无人般地踹开房门,径直走向床榻,将怀中那位女子的衣裙尽数脱下,再用干净的澡巾一点点地擦拭她身上的水珠…
全程像没看见她们二人一般!
“ 去拿件里衣过来 ”,戚玦轻声说着,好似怕吵醒了那熟睡的女郎…
跪地的二人立即起身去拿衣裳。
戚玦接过衣裳,并未抬眼看她们,淡淡抛下一句不显情绪的话:
“ 继续去跪着 ”
二女如蒙大敌,俱是腿软地匍匐在地…
他搂起浑身冰冷的月瑶,她赤身倒在他的怀里,饱满的春色一览无余…
看着瘦弱,该有的倒是不差…
戚玦掩去黑眸中的黯色,细致妥帖地为她穿好衣裳,却,不经意地瞥见,她光滑白皙的后背上,横亘着一条狭长的暗红刀疤…
是她,为白峰挡了一刀留下来的…
戚玦的手指,缓缓地抚上了那条丑陋的疤…
细密的怒意,悄然浮上了他的心头…
她这般挡刀,落水,倒是丝毫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怀中女郎瑟缩着,嘤咛一声,才猛地将戚玦的游思拉了回来…
他不再愣神,迅速地为她穿好衣裳,将她盖入厚毯之中,再剥开她的红唇,塞入一片暖姜…
“ 你二人,是谁派来的? ”,戚玦放下床幔,将她遮盖得严严实实,转过身,缓缓走到跪地颤抖的二女面前。
“ 是…是王知府吩咐我们过来…服侍大人… ”
“ 知府大人的手,未免伸得过长… ”,戚玦坐在桌旁,缓缓地沏了一杯冷茶。
“ 中书令大人饶命啊… ”,二女立即哭泣着叩头。
“ 别怕,本官只想知道一些,王大人的私事 ”,戚玦轻笑着,柔和无比,“ 你二人只管告知本官即可 ”
寂寥的厢房里,暧昧与谋夺,静悄悄地交融流转着…
*
当王勉得知中书令要找他的时候,他喜不胜收,顾不上其他,立即赶往乘鹤楼。
来到最高层厢房门前,竟看见这门并未合上,整理好衣袍,春光满面地走了进去。
中书令端坐在椅子上,黑暗中并不能看清他似笑非笑的面容。
王勉正要拱手一拜,四周突然闯入几个黑衣暗卫,手中的长刃直直地贴着他的脖子!
王勉心中大惊,颤抖着跪了下来。
“ 中书令大人…下官所犯何事… ”
戚玦悠然起身,转到他的身后:“ 知府大人,这些年乘鹤楼的税银,有多少进了您族人的口袋,那两位姑娘皆告知了本官 ”
“ 中书令大人…我… ”
“ 不过,本官倒是想给王大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戚玦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
“ 下官愿意为中书令大人鞍前马后! ”,王勉在惊惧中哭喊着,涕泪横流。
“ 并非危险之事 ”,戚玦淡淡开口:
“ 不过是乘鹤楼下的酒窖,本官还请知府大人,向其中运送一批物件 ”
“ 是…下官遵命…”,王勉立即叩头。
“ 带下去,开始着手准备吧 ”,戚玦示意身旁的几名暗卫。
暗卫们提着王勉瘫软的身子,迅速离开。
室内再次恢复了安宁。
月瑶裹在被子里,紧闭着双眼,脑中震惊烦乱,方才那位王知府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只不过听到了王知府跪地求饶的声音,她丝毫不敢睁开眼睛…
中书令…居然也在扬州!
他在胁迫那位知府,为他办事!
酒窖…运送物件…他又在密谋何事?
巨大的恐慌如惊涛骇浪,猛地涌入她昏沉的脑海!
榻上娇小的身子轻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