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在这等着呢?”卫渠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懒散地唤了一声。
若非要满足楼近月的心愿,他此刻就能动手除了他,哪里还有后面那些事?
吕成业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不轻,转头见到是卫渠,立马摆出一道谄媚的笑。
“能见陛下尊容,吕某实在惶恐。”他顺势跪了下来。
卫渠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脸上浮现一抹不屑。
他做皇帝的时候不见他朝拜,如今这膝盖弯得倒是快。
大抵天下人都是这样拜高踩低,在权贵面前丢掉的面子他们总得找个地方寻回来。
“信中同你说的事情你都准备地怎样了?”卫渠直逼正题懒得多费口舌。
见卫渠发话了,吕成业立马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呈了上去。
卫渠接过,展开后扫了一眼,眸底一片冰冷。
信中写明了此次一起行动的世家名单,除去吕成业,还有三家选择铤而走险刺杀楼近月。
“很好——”卫渠捻着信纸,神色愈发冰冷。
这些人,这些氏族,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吕成业以为卫渠在夸他,激动地合不拢口,方才还对卫渠带着一丝敬畏,如今倒是放开了胆子。
“方才我偷偷去看了眼蔡府安置宾客的名单,摸清了楼近月的房间,这是方才简单画下的草图。”
蔡府实在大得吓人,若是没有楼近月准确的住址,就算带了人搜查,也未必能够成功。
卫渠接了过去,冷冷地回了句,“知道了,等我通知。”
这阵冰冷的声音宛若一汪刚从山巅融化的冰水流淌进吕成业的心,激得他一阵寒颤。
这人怎么阴晴不定,往后娶进门的夫人肯定也没什么好日子过,成天对着他这张臭脸战战兢兢……
“知道了,等您的消息。”吕成业讪讪地笑了笑,弓着腰目送卫渠的离开。
卫溪将楼近月领到山脚下安置宾客的十几个院落,对着李婆子手中的名单找到了安排的房间,位置太偏太阴,不适合居住,又穿梭在其他院子里挑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几个看得上眼的。
她一边回应着宾客们打的招呼,一边沉沉地叹着气,颇为抱歉地向楼近月赔罪。
“你作为我的皇嫂,肯定不能同其他宾客住在一起,要不你将行李搬到我那里吧,按照规矩明日我得暂离蔡府到外面的别院住了,我那个院子刚好空着,位置好还安静,守卫森严,如今人多手杂,安全也有保障。”
这样也好,保不齐那些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蹲守着合适的时间对她下手……
楼近月答应了她,不到半个时辰,卫溪身边的侍从就秘密地将她的行李搬进了卫溪的院子。
“把院子里的首饰都收了吧,大婚当日还是戴阿懿初次送我的那套,他用在花楼卖艺的血汗钱换的呢……”卫溪捂着嘴偷笑,一双眼眸里满是爱意。
孤傲世家嫡公子流落花楼卖艺,后被风/流女王爷强取豪夺,始乱终弃后自揭伤疤送礼物苦苦挽留……
楼近月脸颊抽搐了几分,怎么和她听闻的傲骨铮铮的蔡元懿不太一样……
“咳咳……”谁没有黑历史呢,她就当没听到。
“皇嫂帮我戴一下吧。”卫溪打开一个巨大的红漆首饰盒,从里面取出一整套黄澄澄的头面。
楼近月接过头面,双手一沉差点摔在地上,她没想到有这么重。
蔡元懿在花楼里赚的血汗钱不少啊……
她小心翼翼地帮卫溪戴好头面,镜中人雍容华贵的容貌一时间让她晃了神。
“你怎么好像不开心的样子?”卫溪转过头看向她。
方才她在镜中看见楼近月一直板着脸,以为她情绪低落。
“没关系的,皇兄有钱,比阿懿还有钱,如今姜国最大的金矿就握在他手里,估摸着有一座山那么大,那才是真正的金山啊……”
卫溪双眼迷离,发出一声激动的谓叹。
什么意思?戚山郡那座巨大金矿是卫渠的?!
楼近月倒吸一口凉气。
“皇兄没有告诉你?”卫溪反问。
“没有。”楼近月摇头。
“简直太不像话了!”卫溪拍案而起,因为脑袋太重差点扭到脖子。
“等下晚饭的时候我把他叫过来问问,好东西对自家夫人藏着掖着,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