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算了之类的,什么生气伤身之类的,什么别跟这种人过不去之类的。
没有人站在白真身后,没有人为她说一句话。
白真感觉冷,但她笑了,“你还有什么,今天不如一起来吧!”
“你说什么?”好不容易被劝住的庆华忽然冲过来,揪起白真的衣领,一路推上墙。
白真撞得脑袋疼,但眼睛没眨一下。
“睁开眼睛看看,别说我冤枉你!”
庆华一边揪着她的头发,一边拉开白真的衣柜,里面赫然有一块手表。
“这是什么?怕你不承认,我动都没动,直接找你对峙,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庆华又把白真摔到桌子上。
“大家都看看这朵白莲花的真面目吧!别再被她的外表欺骗了,因为我了解她,她怕我乱说话,就找人背地里打我,现在又把我最珍视的东西偷走,她就是不想让我活!大家都看看!”
白真肚子很痛,头皮也被她抓得很痛。她趴在桌子上,感觉嘴角有股腥味儿,一抹——是血。
她抹掉血渍,站起来,淡声说:“这个世界为什么总是这样?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她转过身,一脸淡然。
庆华看见了这样的白真,忽然发抖,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怕得。
她被小姐妹拉着,可她几近崩溃,她感觉眼前的所有东西都在晃,只有那个蛇蝎女人恶毒的眼睛在直勾勾得盯着她,嘲笑她。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不得好死!你信不信你做的事早晚会有报应,你信不信你会失去一切,比任何人都惨!因为你这种野女人根本就不配当个人!”
庆华一边哭一边喊,喊得惊天动地。白真静静地站着,面目冰冷,一动不动。
人,越站越远,像在躲瘟疫。
这个时候,有人小声说了一句,“就认个错吧,如果有困难就说出来,大家都会理解的。”
接着另一个附和,“就是啊!弄成这样多难看啊!”
“白真,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你说出来。”
庆华见状喊了一嗓子,“你们几个搞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到底谁有难处?”
两个女孩子不吭声了。
白真忽然笑了,“我没什么可说的。”
耳边忽然响起一句话,那是梦里的她说的话。
——有些人就是不配生活在阳光底下,就该一辈子待在阴沟里,让老鼠咬,让虫子嗑,让他的命被糟践。
“白真。”阿娇从围观人群里冲进来,“你们在干什么?”
有人说:“她偷了庆华的手表。”
“胡说什么,白真才不会偷人东西,我相信她!”
白真目光投向阿娇。
“白真你别怕,我相信你,我们报警,警察来了就知道了。”
“报什么警,这么点儿小事儿有必要动用国家资源吗?”
这个声音大家都熟悉极了,自动让出一条路。
赵骏来了。
赵骏直奔白真而来,看她有伤,好像动怒了。
“这谁干的?你啊?”赵骏转向庆华。
庆华梗着脖子,“对,是我!”
“你该不会以为我从来不打女人吧!”
“我烂命一条,早知道你们一丘之貉。”
赵骏皱皱眉头,一把揪住庆华的脖子,“你再动她一根头发,我看你还能不能站在这儿说话。”
赵骏手一松,让她滚。
庆华失了重心,一屁股摔在地上,人群不知不觉重新站队了一样,她们站在赵骏那边,而她身后,孤立无援。
庆华被保安拉出去,只听她声音越来越远,“你这个贱女人!我一定要看你死的那天!老天爷不会放过你这种人的!你害死自己爹妈,害死自己男朋友,害死无辜的老人,你该下十八层地狱!你不得好死!”
她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在白真脑袋里横冲直撞。
白真还是一动不动。
阿娇一直搂着她,“白真,没事了,你别怕!我相信你,骏哥也相信你。我们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围观人群忽然改了口风,说刚才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庆华哭得太厉害了,白真又一直不解释,所以才有误会!
阿娇瞪着她们,这群人,趋炎附势一个比一个厉害。
赵骏手一挥,人群散了。
阿娇也被赵骏赶了出去。
阿娇临走,把门关了。
安静了。
赵骏来到白真跟前,叹了口气,声音却莫名其妙地温柔,“我帮你出气了!”
他弯腰查看白真的眼神,发现白真一脸淡漠。
“欸,你怎么这样,我刚帮你出气了!”
白真没理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