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的疼,浑身乏力饥恶难忍,腰都要直不起来,她走到桌边,拿起桌子上的一面镜子。
她得先看看原主长什么样,如果是个丑的,她恐怕没勇气活下去了。
正如书中所说,原主是个绝世美人儿,镜中的少女五官精致,最瞩目的是那双杏眼,亮晶晶的如同黑宝石一般晶莹清澈,她勾唇浅笑,脸上露出浅浅的梨涡,格外的甜。
就是皮肤蜡黄,又过于瘦,看着病恹恹的。
是她的脸!而且眼睛更加明亮。
沈央可太稀罕这张脸,稍微养一养,白一点,肉乎一点,她愿意一天照八百遍镜子。
肚子咕噜咕噜作响,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沈婳乖巧的拿了一个拳头大的窝头递给沈央,声音细软:“姐,你吃。”
窝头又冷又硬,跟砖头一样,都能砸核桃了!饶是沈央很饿,也吃不下去这样的东西。
以前大沈家被爷爷后奶虐待就算了,如今她穿来了,往后只有她沈央虐待别人的份。
沈婳转身端了一个搪瓷碗给沈父喂饭,说是饭,其实就是把窝头泡到热水里捣碎。
父女三人一天五个窝头,也难怪都饿得皮包骨了。
沈长泽安静的躺在外间的床上,瘦骨嶙峋的身板像是一根干枯的树枝,脸颊凹陷,眼窝深邃,身上的肋骨根根分明,但他头发干爽,衣服整洁,露在外面的皮肤干干净净。
姐妹俩倾尽所有把沈父照顾的很好。
沈婳舀了一勺子泡软的窝窝头喂到沈长泽的口中,看到食物被他吞咽下去,便觉得看到了希望。
“爸,你快醒来吧,我们想你了。
爸,你再不醒,咱们家就没了。”
最后一句话,她又开始哽咽。
沈长泽好的时候,大沈家都活在蜜罐里,哪里吃过苦头?如今,所有人都来欺负他们,他们家要没了。
沈央饿得头晕眼花心发慌,也顾不得看原主长得有多美了,她得去后奶霸占的堂屋找东西吃,她检查门窗,窗户被封死,门也从外面落了锁。
沈央:这老王八后奶奶可是够坏的!
她伸手晃门,力气有些大,大门嘎吱嘎吱,锁头咣当咣当。
沈婳被这声音震得瑟缩了一下,“姐,外头上了锁,出不去。”
下一刻,沈央一脚踹了上去,门‘哐当’一声倒了。
沈婳瞪圆了眼睛,小嘴张得大大的,“门,门掉了。”可紧接着,她就慌了,后奶会打她们的。
沈央踩着门走了出去:“慌什么,我去找点吃的!”
忘了说了,她自小力气有亿点点大。
大沈家的事很多,沈母要救,弟弟要接,但眼下得先填饱肚子,吃饱才有力气干活。
刚刚踹门使了劲,肚子就更饿了。
MMP,她沈央这辈子还没有挨过饿!
现在是半晌午,太阳很烈,天空很蓝,空气很清新,沈央眯着眼睛,缓了一阵,才能适应这阳光。
不远处迎面走来一个穿着蓝底碎花褂子的健壮老太太,她头发是黑的,圆脸盘子是白的,瞅着便是养尊处优的享福老太太。
原主的后奶钱荷花。
这会儿一双吊梢眼死死的盯着掉了一扇的大门,薄嘴皮子抖了抖,气急败坏的喊道:“哎呦,我的门啊!”
“你个死丫头片子,我前脚才出门,你就把门给卸了跑出去找男人?娘是破鞋,闺女也没得好啊。”
钱荷花心疼的直抽抽,这门掉了,房子的价格怕是要被压,她越想越气:“难怪我见几个二流子在大院门口晃悠,原来是等你呢,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她疾步走来,想趁着大家没发现,把这扇门给安回去,可还是晚了。
前屋东厢房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风韵妇女,她留着□□头,穿着水红色的碎花褂子,蓝色的直筒裤,脚下是一双黑皮鞋,她磕着瓜子站在自家屋檐下笑:“大娘,你这话可说对了,赶紧给这丫头找个好人家嫁出去,万一跟二流子弄出了啥事,可就埋汰咱们大院的名声了。”
话音一转:“这老房子就是不结实,看这门都掉了。”
钱荷花心里咯噔一声,这东边耳房的价钱都说好了,钱马上就到手了,哪愿意能降价:“文玲,这房子结实的很,是这死丫头力气大!我给这门好好的按回去,丁点儿不影响。”
周文玲呵呵笑:“大娘,你说这死丫头片子力气大?”
沈央若有所思,《破冰》中并没有描写沈巍和沈婳的家庭过往,都是一笔带过的,现在,这老妖婆是打了卖房子的打算?
不光是卖房子,还有工作,孙女,估计是能卖的都卖了。
这满院子没几个好人,既然要找回场子立立威,干脆拢在一起收拾利索了。
沈婳从屋中跑出来,白着一张小脸儿,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