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像是老旧世家中,留洋归来的公子。
公子站在檐下,一笑惊-艳了时光。
钟月涓伸-出手,丁黎抬手牵住。
对面的一间厅房里,觥筹交错,庆祝孙家小女,孙玥生的二十二岁生日,有人不怀好意的调侃。
“你家不是在和丁家相看吗,丁大少怎么没来。”
“青梅竹马呢。”
“小时候就你两玩得好。”
“对啊,你俩打小就认识,又是一个学校毕业,你回国没叫他?”
孙玥生举杯,嘴角擒笑:“还没告诉阿黎呢,这不是准备给他一个惊喜嘛,你们可不许说漏嘴啊。”
“那肯定。”
杯子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晚上搬家,丁黎像模像样地做了顿饭贺钟月涓乔迁之喜,钟月涓归整着自己的东西,三万跳进钟月涓的行李箱里,几只小猫在地上打滚。
丁黎指着书房:“回头再买一台电脑和我并排放。”
“行。”钟月涓自觉已经是个富婆,不再会为一台电脑的价钱而肉痛了。
桌上放着切开的月饼,是丁黎从京大教务处领的,有脸盘那么大,里边包了好些个咸蛋黄。
一下午断断续续地吃着,月饼齁甜,很顶饱。
丁黎不爱这个味道,到了晚上,他们来到阳台,无边夜幕里,明月气蕴高华,丁黎应景才吃了一块。
月色皎洁,拂照人间,像轻柔的吻。
他们停在最后一步,钟月涓仰着脸,艳若桃李,浪潮将她高高抛起,她的手攀在丁黎的背脊上,像缠丝藤围绕着大树。
丁黎眼中欲色深重,压抑的喘息声里,喉结滚动。
他轻声低语:“嫁我好不好。”
钟月涓没有回答,手上将丁黎搂得更紧。
……
第二天。
晨光将窗帘照亮,钟月涓仍在晕晕沉睡,裸-露在外的肩颈雪白如玉。
丁黎眼神停了停,脑中略过许多让人血脉偾张的画面,一时口-干-舌-燥。
他克制着替钟月涓拉好被子,无声地走出卧室,顺手捞走了在卧室门口焦急打转的三万。
他给家里的猫换了水和粮食,然后准备早餐。
三万被罐头吸引,把铲屎官给抛在了脑后。
钟月涓十一点才醒来。
床头有丁黎留下的字条,他开组会去了,桌上留了煮鸡蛋和红糖小米粥。
字条旁边是一朵捧花,钟月涓数了下,总共十一朵粉色玫瑰。
钟月涓有些惊喜,又有些好笑。
字条用钢笔写的,丁黎写得一手很漂亮的行楷。
都说字如其人,丁黎的字工整中蕴藏着笔锋,弯钩漂亮而有力,钟月涓裹着被子趴在床上,欣赏了一会儿。
钟月涓起床的时候,感觉全身都不太对劲,她穿着拖鞋在屋子里逛了逛。
书房里是仿中式的装修风,不知道是什么木头,质感很足,看着就让人心生平静。
因为并没有限定猫的活动范围,钟月涓找了很久,才从各个角落里将两只大猫四只小猫找齐。
午后阳光很好,钟月涓躺在丁黎的躺椅上,想象着丁黎往日的模样。
三万跳到钟月涓的腿上,蹲了下来。
钟月涓抚摸了一会光亮的皮毛,咕哝一句:“三万你是不是又胖了。”
三万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轻轻一口咬在钟月涓手腕上。
小圆桌上放着丁黎看了一半的书,不是英语,估摸着是俄文,钟月涓拿起来装模做样地看了会儿,换了本自己的小说。
阳台上,书盖在钟月涓脸上,吊兰轻轻摇晃,三万在吃猫饭,西森跳上了猫爬架挠爪子。
丁黎进门时叫西月绊了一脚,然后看见了在阳台上呼呼大睡的钟月涓。
丁黎笑了笑,把外套搭在玄关。
钟月涓迷迷糊糊感到有人在扯她的脸。
她偏了偏头,无意识地努了努嘴。
唇上多了一抹温软的触感。
“别闹。”
声音变得含混。
“睡觉呢。”
“再睡晚上要睡不着了。”丁黎低声道。
“都怪你……”
“嗯,怪我。”
电脑到得很快。
丁黎给装好后,钟月涓熟门熟路地下好了自己需要的软件,开始琢磨着新一斯的视频选题。
视频做到现在,想出些新东西越来越难了。
钟月涓一边翻捡着素材库,一边琢磨。
假期悠悠然过去。
吃完早餐,钟月涓带着大大小小的一串猫去了咖啡馆。
一路过去,时不时会有人过来问:“我可以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