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现在的速度,再卖个三四天,就能卖完了。
刨掉成本,差不多能够一台二手电脑钱。
卖干花不是什么长久买卖,学生也就图个新鲜,少有回头客。
周五钟月涓提着花桶,正好撞见丁黎在门口给西森系牵引绳。
黑色的绳子内扣在丁黎的手上,在手背上缠绕了一圈,钟月涓的目光流连两圈,压下了心中十八禁的浮想。
手控党的终极福-利也不过如此。
“早,丁教授。”钟月涓两手都提着桶,手掌上翘,挥了挥。
丁黎笑了,把桶从钟月涓手上取了过来:“我来吧,你打算去哪?”
“京大女寝门口,摆个地摊。”
“我和你一起过去。”丁黎道。
“不影响你晨跑吧?”
“在哪都能跑。”丁黎脖上挂着白毛巾,将矿泉水和西森的牵引绳递给钟月涓。
钟月涓把三万也放了下来 ,三万矜持地舔了舔爪子,倒也没像昨天那样,一落地就往钟月涓身上缩。踩着猫步,妖妖娆娆地跟着钟月涓进了电梯。
等到了地方,丁黎将干花给钟月涓放下,牵着西森跑走了。
丁黎就在京大里边跑,跑到一半,西森撇开丁黎,拖着落在地上的牵引绳直奔三万。
远远的,钟月涓看到西森嘴里叼着个什么,心头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西森前两次送的不是死老鼠就是死蟑螂,要是这回叫它叼个什么死蜘蛛……三万这个对像不处也罢。
这回西森叼来的是一把草。
还行。
三万也觉得还行,闻了闻,尾巴缓慢地摇了摇,一口一口嚼了。
丁黎也跑了过来,这一圈下来有三公里多,丁黎身上都被汗浸-透了,他在钟月涓身边略停了停,潮热的湿意扑面而来,钟月涓视线在他紧贴腰线的衣物上停了停,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
这天气真是越来越热了。
嗯……这男人挺有料的。
丁黎擦了擦汗,一口灌下去小半瓶水:“我再跑一圈,你帮我看一下西森。”
钟月涓捡起西森的牵引绳:“没问题。”
两猫一左一右,像是哼哈二将,时不时滚在一起,钟月涓站在路边,感觉自己像个耍猴的。
“丁教授!”惊喜的声音响起。
出声的是昨天和钟月涓交换零食的女学生,丁黎点头致意,跑远了。
男人肩宽腿长,颈背挺拔如松,每一分肌肉线条都是完美的,说话的声音却那么温润,眼神垂下的时候,像是猛虎细嗅蔷薇。
“好帅啊。”
“那个姐姐那是不是丁教授女朋友啊?”
“真好看。”
“猫也好漂亮!”
学生们交口接耳。
那个女学生从自己摊位上抱过来一-大包零食,脸有点红:“给您和丁教授的。”
女学生放下零食,调头就跑,钟月涓拒绝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三万已经跑过去,精准挑出了昨天吃的那款火腿肠。
钟月涓哭笑不得。
西森过来后,侧目的学生就更多了,还有大早上把自己室友从寝室里叫出来看猫的。
借着西森的东风,钟月涓的生意做得比昨天还好不少。
等丁黎回来,钟月涓几乎不想把西森还回去……像是占女婿便宜没够的恶毒丈母娘。
钟月涓把女学生送来的零食指给丁黎,对面的女学生偷偷地往这边看,撞上丁黎的视线,脸更红了。
女学生倒也不是有什么心思,瞧着就是人比较内向,不太好意思给尊敬的老师送“礼”。
这位老师还这么的年轻英俊。
丁黎擦了脸,蹲着给三万和西森剥火腿肠,对钟月涓道:“这些零食你吃吧,上午在这站着也是站着,吃点东西解个闷,我一会儿还有课,先把西森给送回去了。”
钟月涓挑出一束花:“不白吃你的。”
黑色的包装纸上淌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金粉,像银河一样围裹着蓝白交织的满天星。
这个颜色是干花里卖得最好的。
花束尾端扎着一个小巧精致的蝴蝶结,这个蝴蝶结丁黎见钟月涓扎过。
这束花指不定还是在他家包的。
丁黎笑着接了,牵走了念念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西森。
送零食的女学生昨天已经买了蓝白色,钟月涓挑了一束红的,一束黄的,送给了她。
女学生抱着花,笑得很羞涩。
今天提出来满满两大桶赶花,本来预计卖一天的,一个上午过去,就没剩下多少了,凉风吹过,钟月涓缩了缩脖子,手臂上冻起了鸡皮疙瘩。
她原地蹦了蹦暖和身体,再呆一会儿,把剩下几束出完,今天就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