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灰尘,微微晃了晃头,将刘海荡开:“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像是兜头一盆冷水,丁黎飞快收回了手,眼神垂下去,压下心里腾起的懊恼。
他朝着钟月涓的背影脱口而出:“月涓。”
钟月涓回头,眼光直直撞进丁黎眼底。
丁黎的耳朵慢慢红了,话说得吞吞吐吐,每一个字仿佛都深思熟虑过。
他说:“你也很好看。”
同一时刻,京大西门,谢晓荣站在门外接着电话:“对,西门,你跟司机师傅直接说,我已经到门口了。”
几分钟后,一个的士停靠在路边,一位五十来岁的妇人从车上下来。
司机恭维道:“你儿子真有出息,能考到这个学校。”
谢妈身形瘦削,脸上带着很深的笑纹,她的高鼻和薄唇与谢晓荣颇为相似,年岁上了眼角,笑起来很是和气。
的士开走了,谢妈用手挽住自家儿子:“是不是瘦了?在学校又熬夜了?”
“哪有,”谢晓荣道,“你来之前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你爸懒得动,我就自己过来了,”谢妈仰头欣赏着京大历史悠久的牌匾,“你那个钟月涓怎么回事,不是说安排她回宁县吗,你跟她的事,要是让兰芝或者同学知道,抓了你小辫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