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呆,想死吗,还不走。”阮松萝真的要气死了,手都酸了。
这人今日可真讨厌,如果不是相处了一段时间,他又是‘她们’的支撑,她早就自己一个人逃了。
在她想要缩回手时,他才伸出手借力一跳,稳稳落在马背上,阮松萝双腿夹了下马腹,想离开,手上的缰绳却易了主,落在他的手心。
紧跟而上的,是他坚硬,微热,宽敞的胸膛,几乎是贴紧了她的背,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阮松萝愣了许久,脸悄悄红了。
去之前她坐在后面,也曾离他很近,为了安全还死劲儿扒拉他腰间的衣服。
可他从身后贴上来的感觉,很不一样,像后背被抵了一把刀,让她彷徨不安。
一股不适感,领地被侵犯的感觉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咬牙想要远离时,马却停了下来,身后的温度也消失了,她方缓缓吐了口气。
再瞧见容景的身影,他已经进了小胖子的马车,提着对方的衣领,满眼阴鸷的将人揪了出来。
“啊,救命啊,你放肆,我姐夫是太守大人,你打我就是打......啊.......唔,别打脸......哎哟喂........”
“啊啊啊,好汉,我错了,错了,手下留情......”
容景将小胖子提出来,下了死手,专挑穴位打,让人神经都会痛到麻木却没什么伤口,直将人揍的眼冒金星,话说不出来才停手。
这一系列虐打瞧着可怖,实际只过了不到五分钟,阮松萝跟本来不及劝阻。
在她看来,得罪章太守亲戚之事不可取,但事已至此,还不如想想改如何跑路为妙,索性由着他了。
若是周全不了,大不了,她一个人跑路,自己的命最重要。
其他大汉见主子被打,纷纷跑过去相助。
这次他们倒是什么也不怕了,主子都被揍 ,他们回去岂会有好日子过,不如拼一把,若是能够给主子报仇,嘉奖一定不会少。
然而,一刻钟过去后,所有人都被打趴下了,一个个口吐白沫,哭爹喊娘的倒在地上,如毛毛虫一般蠕动着。
阮松萝这才发现,容景的武功很高,深不可测,因为他打的很轻松,似乎根本没用尽全力。
结束后,容景将腰间那枚灰扑扑黯淡无光的玉佩塞在小胖子手里,冷声道:“再来打扰,可不止痛这么一下,懂?”
小胖子挤出眼里包着的泪花儿,“容大爷,我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容景拍了拍衣袖,负手离去,只留下一句话散在风中。
“将玉佩交给他,告诉他,离开禹城只有我能帮他。”
——
回去的路上,阮松萝忧心忡忡,怕得罪人被报复,提了好几次搬家,被容景坚定的否决了。
一次又一次,他只说无碍,不会有人来打扰她,她想起今日的场景本不愿相信他的话了,可看着他的眼睛,她还是想再信一次。
从前那般厉害的人物,怎会没一点心计和手段,或许他真藏着掖着呢。
到了晚上,安静的看着夕阳西下,心也跟着落了下去,没人来抓她,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那就再信一次?
在门口喂了会儿蚊子,江鲟赶着马车,掐着饭点回来了,也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一抬头瞧见了他额头上的一块血污,右脸好像也肿了。
“你被打了?”阮松萝惊讶。
这小子有武功,除非群殴,不然应该不会成这样,挂彩挺严重的,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伤。
江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生生忍住了,含糊了过去,“没有啊,回来的路上不小心磕到头了,就这样了。”
其他人也跑过来问,都没问出个什么,后面也就没一直说这事,怕他不高兴,等他想说了自然就说了。
到了半夜,阮松萝偷偷从空间出来,撞见了容景和江鲟的谈话,原来是江鲟躲在马厩哭,被容景发现了。
她听了一会儿,这才明白江鲟脑袋上的伤从何而来。
当学徒的这两个月,江鲟一直被排挤,压根没正儿八经的和师傅学过什么,在木匠铺子里,就是个谁都可以使唤的打杂的。
好在他在这一途算是有些兴趣和天分,暗暗跟着学了不少,但一件东西都没有造出来过。
帮阮松萝做了桌椅后,他就拿了一把椅子给师傅看,想要争取争取,却没想到猝不及防被师傅用木条拍了脑门。
之前他请假已经让师傅不满了,这次更是怪他偷学,言语侮辱后竟上手了,他稍微反抗了下,其他师兄弟一窝蜂将他揍了一顿。
经过此事,他算是明白了,他在这儿永远没有出路,两个月了,说好的工钱一分都不给他,一直推脱,说是出师了一起给。
于是他也不忍了,将他们也揍了一顿,彻底闹掰了,今后是不回去了,委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