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头进入院内后又喊了两句,可依旧未有人应答。如此郑老头以为无人预想离去,不想,转身之际他却见上房的门也没合上。于是,等他走上前去,扒着门缝往里一瞧,恰好见到榻上栽卧着一具死尸!
郑老头见着尸体心中大骇,当即屁滚尿流去了衙门报官。
衙役禀报完毕,赵煜刘琛二人点点头随后就朝上房走去。
赵煜跨进门槛,目光扫视了一圈屋内的陈设,整个房间只有一扇门一扇窗,紧接着他瞧了一眼门窗,那上面并不见被撬动的痕迹。
此时,赵煜见屋内并不凌乱,更不见丝毫打斗的痕迹,转头过去他左手边有一梳妆台,台上有女子用的梳子与胭脂而右手边放着一张床,只见那上面有一具脸面朝下趴卧着的男尸。
自官府接到报案后,衙役便封锁了案发现场,尸体也原封未动一直保留着初始的样子。
刘琛双手插进袖兜,环视着周遭的一切,“啧,这现场没有被他人翻动过的痕迹,此案看来不像是盗窃杀人呐!”
说着,刘琛也走到梳妆台的跟前,随手拿起上面的一盒胭脂并凑在鼻子下闻了闻,惊道:“嗯?!这盒胭脂可是上品呐!少说二两银子!”
刘琛说完,赵煜接过一看,见盒里的胭脂已经用了一半,待用手指沾了一点在指尖揉搓,粉质的确细腻,可见死者生前时常与一名女子在这里约会,而这女子的身份来历亦不像平民。
二人对视一眼,随后都将视线转移到死者的那张床上,眼前的死者上身只着里衣,一把匕首则插在他的背上,满身是血,衾裯(被子)都被鲜血染红。
二人命衙役将尸体翻过来。
待衙役抬住尸体胳膊往前一翻时,露出了死者的面貌。此时,赵煜刘琛这一看不要紧,看到都发了愣——这死人居然是祁虎!
“竟然是祁虎!”霎时,刘琛捂着嘴惊叫道。
同样,赵煜看到是祁虎后,心中也咯噔一声,半晌才缓过神来。
刘琛背靠着墙,须臾,忍不住道:“本以为祁虎是杀害周甲、罗大、阿牛的罪魁祸首,却不曾想到黄雀背后还有歹人在经营策划!”
这时的赵煜脑子是混乱不堪的,他闭着双眼,极力串起所有的线索,半晌他才回过神来。
赵煜突然开口,他吩咐衙役将其尸首放到地上。待仔细看看尸身,发现刀伤是从胸膛贯穿到背后,同时他再次看向梳妆台上的那盒胭脂,心中到有了一点决断,行凶者不应该是女子,她定不会有气力将男子的胸腔贯穿。
再看祁虎的神情,他一对儿眼睛怒睁,死前似乎是受了巨大的惊吓,看到这里,赵煜猜测,可能就在尖刀插入祁虎后背之时,他下意识回头并看到了凶手的面目。
显然,杀他的人应该是他自己做梦也想不到的人!
难道杀人者就是祁虎的熟人?那么,这个熟人又会是谁呢?
刘琛看着赵煜愣怔的模样,上前怼了怼他,“诶,想了半天,你倒有何决断!”
赵煜再吩咐仵作上前验尸后,乃将自己的判断说与了刘琛。
闻言,刘琛点点头,吁口气道:“这案子倒也明了,那铅粉胭脂是何等上品呐,能用的起这物件儿的东西定是名媛贵妇,还有,这死了的祁虎,他本来住在西市而他此时却跑到北市的民宅,如此煞费苦心隐匿行程无非就是想偷情!”
“莫不是这妇人的浪荡风流史不小心败露了出去,招来了她丈夫对自己不忠行为的疯狂报复!”
刘琛说完,赵煜却一言不发,只是斜眼打量着刘琛。
“啧,欸···”说着,刘琛用眼珠子瞪了回去,“你少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瞅着我啊,我是就案论案···”
二人斗嘴的工夫,仵作的验尸也有了结果。
“禀二位大人,死者乃死于昨夜戌时,脊背后的刀伤正是他的致命伤,而死者身上并未见到其他伤痕!”
听罢,刘琛赵煜二人点头回应,接着,他们又开始仔细察找起屋内的其他线索来。
赵煜走到床榻跟前,他细细察看,就在此时他突然从枕头旁边看到一枚珠钗,拿起端看,这钗上宝石镶嵌,金丝缠绕。
“从这钗就能断定,与祁虎有染的女子不是名门千金就是贵人太太哩!”刘琛颇为自豪,“我的判断果然不会有错,我们只需找到此女子,那么这个案件便会侦破一半喽!”
赵煜倒也赞同此话,于是他再次补充道:“只是你别忘了,除了情杀、仇杀、也有可能是谋财害命!”
“祁虎此前可是跟很多商户借贷过金银,如今他横死能得利的人又会是谁呢?”
闻言,刘琛收起戏虐,满脸正经的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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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虎身死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秦宅。
房门半敞半开,秦明珠呆滞的坐在圆凳上。这时,门被风顶了一下,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