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怎么可能就这么看着。
“和离吧,巧儿......”她知道她其实可以直接做主,可是这对林巧不公。
林巧眼中含着泪,却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母亲。”她抬头对着王秋珑温软一笑,这声母亲格外轻柔甜美,却郑重无比。
她已经把她的答案告诉她了。
“两位要去哪啊这是?”驾车的车夫问道。
“师傅啊,您可知道这榷州可有一位称号悬壶池头的高人?”
驾车的车夫一顿,抬眼模糊道:“池什么?”
王秋珑有一点冥冥之中的感觉,这个车夫应当是知道些传闻的。仿佛抓住线索的她赶忙拉开帘子与车夫正面交流。
“悬壶池头。”
车夫眯了眯眼,似是在逃避日光的强烈照射。“不晓得,我怎么会晓得。”
王秋珑盯了他良久,可他依旧是面色如常,无法只得退回帘子内。
可她怎么会想到,这只是她找寻的开头,而之后这是常态。
整个榷州似乎对这四字如蛇蝎,是一丁点线索的可能都为留下。
没办法,夜深露重,一行人只得找了个驿站歇脚。
“怎么样了?”王秋珑锤了锤发酸的脊背,含着朦胧的双眸找了个板凳坐下。
林巧找了一壶还算温热的水想为她斟茶,却被王秋珑抬手阻止了。
“不必了,这里不是京城。”这句话她是说给林巧听的,也是给自己听的。
林巧还是选择泡了杯茶给她。“母亲,就算天南地北跑,您依旧是主母,是夫人啊......”
王秋珑愣住,随即尬笑出声。“什么主母......”
她的主母位子说到底也是偷来的。
“安欢状态一切如常没有大碍。”
可就只有一个安欢是她的唯一,一个独一无二的属于她宝贝。
就算......
她一直厌恶南榆满其实还有个原因,她忌惮她,忌惮她知道那个真相。
到那时候破罐破摔,四分五裂,她的安欢会多伤心......
那个真相他永远不会知晓按道理她应当是要放下心来的,可隐隐约约中,又觉得这对安欢不公。
他有权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