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元 “你还说是别人陷害你?方才小厮已经到各大药房问过,你的儿子半月前正好去买过美人泪,你怎么解释?难道是你儿子陷害你吗?”
严嬷嬷没想到沈培元这么快就查到这些,原先心里那一丝的幸存心里也被抽掉,这下铁证如山,凄惶四顾,却再想不到任何推托之词,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望向柳如斐。
严嬷嬷是柳如斐煞费苦心安排在嘉苑的棋子、心腹,柳如斐自然不愿看到她就这样废掉,正要为严嬷嬷求情,忽然间看到沈培元铁青的脸,陡然清醒。
她假意取心头血为沈嘉木疗病,沈嘉木的病情却真的好转,老爷已经起了疑心,如果此刻她在为严嬷嬷说话,难保老爷不会疑心到她的身上,她好不容易熬出头,摇身成为沈府的掌权人,她不想就此前功尽弃。
严嬷嬷,她绝不能救!
非但不能救,而且还要狠狠打罚,才能消除老爷的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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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斐(继夫人) “严嬷嬷,你身为大小姐的奶娘,又是嘉苑的管事嬷嬷,大小姐又敬重你,你为什么要做这种欺主的事情?”
柳如斐厉声喝道,
#柳如斐(继夫人) “你就不为你一辈子的体面着想,也该为你的家人想想,怎么会这样糊涂呢?”
特意咬重了“你的家人”四个字。
严嬷嬷浑身一颤,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弃子,心中悲愤,但为了家人,尤其为了她的儿子着想,只能咬牙承认下来,不住地磕头道,
##万能人物 “(严嬷嬷)都是老奴一时糊涂,偷偷拿了大小姐的头面首饰出去卖,害怕大小姐发现,所以就想……就想如果大小姐死了,就不能再追究了,正好听说这美人泪能让人死得不明显,于是……这事和老奴的家人无关,我儿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帮我去买药材而已,求求老爷,饶了老奴的儿子一命吧!”
#柳如斐(继夫人) “这种胆敢谋害主子的恶奴,理应杖毙。至于她儿子,照这恶奴所言,并不知情,只算个从犯,杖五十,赶出府去,老爷意下如何?”
柳如斐请示沈培元的意见。
##沈培元 “哼,便宜他了!”
见沈培元没有异议,柳如斐正要命人动手,沈嘉木突然道,
#沈嘉木 “父亲,虽然说严嬷嬷一时糊涂,但她伺候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父亲,您就开开恩,饶了她一命,把她撵出府去也就是了。我的病还没好,您就当为我积阴德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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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沈嘉木会为严嬷嬷求情,众人都是一怔。
严嬷嬷更是惶然不解,生死一线间,脑海反而清明,想想沈嘉木今日的言行举止,她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今日之事绝非巧合,很可能是沈嘉木连同织缃所为!
而且,这整件事都在她的引导控制之下,到最后她却袖手高坐,只以受害者的面目出现,博人同情。
想到沈嘉木如此深沉的心机,严嬷嬷心中更是胆寒————既然她如此处心积虑要拔掉她,为什么在这成功在即的时候,又要为她求情呢?
因为沈嘉木的求情,加上那句“积阴德”,最后沈培元终于还是饶了严嬷嬷一命,杖五十,撵出府去。
谁知晌午时候,嘉苑来报,说沈嘉木不肯用膳,也不肯用药,沈培元心疼这个大女儿,急忙赶过去软语劝慰,才让沈嘉木吃了午膳。
结果晚膳又开始闹腾,接连几日,直闹得嘉苑人仰马翻。
任沈培元多疼爱嘉儿,屡劝未果后也要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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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培元 “嘉儿,你到底是怎么了?”
#沈嘉木 “父亲,女儿……女儿害怕!女儿总想到严嬷嬷在女儿救命的汤药里下毒的事情,还好揭发出来,不然女儿就……严嬷嬷是女儿的奶娘,是母亲在世时细心挑选的,从小照顾女儿到大,却为了几件金饰这样对待女儿,何况是别人?万一再有人在女儿的饭菜里下毒怎么办?女儿又不懂药物,根本无法察觉……女儿真的好害怕,端起碗来就想到那味美人泪,根本不敢吃……也吃不下去。”
当沈嘉木用娇糯怯弱的语调,软绵绵地说出这番话后,乌黑的眼眸湿漉漉的,宛如小鹿般怯怯可怜,沈培元的心又软了————嘉儿这番惊吓受得不小,又是从小照顾她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