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理有据,顿时把沈月初噎得哑口无言。
沈培元点点头,道,
沈培元 “嘉儿说的是,既然她都不计较,又是自己家里,伤势要紧,如斐你就别推辞了。”
见沈嘉木轻易将了沈月初的军,柳如斐心中大急,暗骂沈月初不中用。但沈培元都已经发话,她再推辞也不合适,只能勉强笑道,
柳如斐(继夫人) “多谢老爷关爱,那我就等药拿来上药好了。”
偏巧小丫鬟没眼色,被沈嘉木一吓,很快就拿了烫伤和刀伤的药物过来。
柳如斐也不顾上想怎么收拾这个笨丫鬟,只想拖延时间,却偏偏无话推脱,只能慢慢地撩开衣服,准备解绷带,心头惴惴不安,不知道待会儿要如何向沈培元解释。
眼看着就要露馅儿,旁边的严嬷嬷突然道,
“(严嬷嬷)哎哟,姨娘跟大小姐都是千金之体,哪给人上过药?再说,众目睽睽之下,还有老爷在,虽然剩下的嬷嬷丫鬟都是女子,但是姨娘哪能如此露出胸口呢?这太不成话了!还是老奴带姨娘到屏风后面去上药吧!”
柳如斐心头大定,立时就坡下驴,从善如流地跟着严嬷嬷到了屏风后面。
眼看着功败垂成,却被严嬷嬷搅了局,偏她说得有理,难以反驳,沈嘉木心头大恨。
走到屏风后面,柳如斐这才松了口气,赞赏地看了眼严嬷嬷,脱下手腕上的羊脂玉的手镯赏给她。不过,她进来换药,如果换下来的绷带上什么都没有,未免惹人怀疑。而且,完好无损也太容易露出破绽……
眸中厉色一闪,柳如斐猛地拔下头上的金簪,狠狠地划破心口的皮肉,鲜红的血顺着金簪流了下来.........
没想到柳姨娘会这样做,严嬷嬷吓了一跳,失声道,
“(严嬷嬷)柳姨娘!”
随即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补救地道,
“(严嬷嬷)姨娘,这伤势可不轻啊,你看,都是血!”
声音微带颤抖,赶紧手忙脚乱地帮柳如斐上好伤药,又用绷带缠好,把衣服穿好,帮她插好金簪,这才扶着柳如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沈嘉木敏锐地注意到柳如斐的苍白,再联想到严嬷嬷屏风后的一声惊呼,隐约感觉到不对。
无论如何,她必须在这时候,在父亲面前拆穿柳如斐取心头血疗病的真相。不然,以她的狡猾机警,一定会想办法做手脚,到时候想要再抓她的痛脚可就不容易了。
心念电闪,沈嘉木突然出声,担忧地道,
沈嘉木 “姨娘的脸色比先前更加不好了,是不是伤势恶化了?真是的,大夫怎么还不来?要是姨娘因为有什么万一,我真是万死难赎!”
沈培元 “别乱说话!”
沈培元皱眉,斥责了沈嘉木一句,见柳如斐神色确实不对,也不禁担忧,
沈培元 “如斐,你,还好吧?”
柳如斐还未说话,沈嘉木已经抢先道,
沈嘉木 “父亲看姨娘的脸色,怎么会好?偏偏府上没有个常驻的大夫,这可怎么办是好?”
忧心焦虑的模样,比沈月初还像柳如斐的亲生女儿。忽然眼前一亮,挽住沈培元的胳膊道,
沈嘉木 “父亲,你是将军,常年征战,一定懂的处理伤口,不如你先帮姨娘看看,等大夫来了再详细诊断?”
柳如斐心中微惊,用力地捏了一把严嬷嬷。
严嬷嬷会意,忙陪笑道,
“(严嬷嬷)大小姐真是急糊涂了,虽说老爷和姨娘是夫妻,不必诸多忌讳,但这还是在大小姐的院子里呢?我看姨娘只是体弱,不如让姨娘先回院休养,等大夫来了再处理伤口。”
沈府会请的大夫,都被柳姨娘收买了,到时候还不是柳姨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嘉木 “嬷嬷好糊涂!”
沈嘉木厉声斥责道,
沈嘉木 “姨娘的身体何等重要,岂能轻慢?再说伤得又重,万一有什么意外,你担当得起吗?”
说着又去向沈培元撒娇道,
沈嘉木 “父亲,我实在担心姨娘,你先帮她看看严不严重,好让我和二妹妹安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