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的鞭印浮在积年累月的长条状疤痕上,道道分明又泥泞不堪,那是毫无抵抗地被殴打出来的伤!
虽然看着严重,但不至于伤筋动骨,按理来说过几天就能自愈,但现在却像是几天没有处理反而感染了的样子,已经溃烂流脓。
我无比确认这个伤就是美少年昨天刚挨的,昨天晚上我见到他时,身上的血味还很新。
紧接着,我在他褪下来的衣服上发现了浅黄色的粉末。
这是……乌钊洒上去的!
怪不得,他隔了整整一天才来讨药。怪不得,他对待乌钊的态度那么奇怪,那个时候他一定以为,只要自己乖乖听他讲话,乌钊就会给他解药吧。
一遍遍地看着他被欺负,我本就匮乏的耐心彻底耗尽,戳掉泡泡落到地上,伸手去抓他的右手腕。
我只主动这一次,他要是躲了,我就不管了。我心里想。
他没有躲,像是知道我一直跟在他身边似的,平静地抬起眼眸。我猛然间发现,他看着我的眼神和看着其他人类好像不一样。
很包容。
我受到了我自己也完全分析不出来的刺激,我的胸口剧烈起伏,才发现我的呼吸那么急促。
“我、我……”
我发觉握着他手腕的部分有些发烫,急忙收回,全身像被两块大板子紧紧夹住一样局促,低下头迅速说完自己想说的话:“我帮你治,行不行?”
他也没有问我怎么治,从容地“嗯”了一声。
呼——
我长舒一口气,身体稍微放松下来,但太阳穴处还被细条的板子夹着似的紧绷。
我翻出《时移》,书里夹着两张小小的卡片书签,一张红色一张蓝色。我打开其中蓝色的那一张,左侧写着两行字:精灵族禁术,祭灵咒。右侧是空白的,用灵力激活之后,才浮现出一副立体图画。
这是整个梦兰所有治疗法术里,最难学也是效果最强大的,但凡有一口气都能瞬间救回来。我练了好久。但真到了考试的时候,我还是从心地选择开卷。
我将灵力蕴在指尖,凝成小米粒大小的白色光点,以此为笔,在空气中作起画来。
一笔未闭合的圆圈,两笔并行的波浪线,就像这样看似毫无规律,实际分毫不可差错的线条渐渐汇集,由内而外最终构成一幅立体人像画——是一个长发尖耳的少女,背后双翅向下收拢,捧着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这幅画就是精灵一族的咒文,翻译为“祭”。
将自己的生机献祭给另一个人。
绘制完毕后,我用食指尖轻点在最初的那笔圆圈,即少女的心脏上,咒文便逐渐缩小射入美少年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