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舒服的叹一口气,但是看着另外四人那优雅的姿势,有点不好意思。
晏殊闻了闻茶香,清香六鼻,更重要的香味略过,只让人感受到如沐清风之感。
“好茶,茶妙但是水更妙。”
“哦,小施主不妨说说。”
晏殊品尝了口茶,满足的吸了口气说道。
“初闻仿佛沐浴在绵绵细雨中,细闻却又能感受到一室馨香,但是当你品尝之时,你不仅能感受到那入口的茶香同时还能感受到那茶水中流动着的甘甜以及混合而成的青涩与甘甜,这二者之间相辅相成,而且想让它能够彼此之间保留着最初的味道,这其中茶叶的制作,水源的收集以及泡茶的工艺步骤每一步都不能出错,甚至每一步都有着万分的讲究。”
“小施主看来也是此中高手。”
家中有人好这口,故而有所研究,在下这是班门弄斧了。”
“不不不,施主说的很有道理,这里面的每一步都是贫僧研究了很久很久方能最终跑出这样的茶,每一步都不能错,错了任何一步都会导致茶的味道变化,至于是好还是差,贫僧也不知道,就如同人一样,每走一步其实所造城的后果都无法预料,能做的也只是走好每一步罢了。”
宇文清听着二人的对话若有所思。
“大师,我们三人刚刚从后山而来,遇到一群刺客,他们不知何故在追杀长风,这是我们找到的瓶子,是在刺客身上找到的,但是宇文清愚钝,并未查出是什么。”
宇文清恭敬的将药瓶递给文远大师。
文远大师就着帕子结果,不过接过来的时候,打开瓶塞。
“大师,你......”
“无碍。”
文远将药瓶放在鼻尖闻了闻,瞬间脸色剧变。
言祖父看着他的模样,直接上手拿过,放到鼻尖闻了闻,脸色也是一变,不过忽而颓然的靠在椅子上。
院子里的氛围变得异常沉重。
宇文清看着二人也不知该说什么。
晏殊则是一只手端着茶杯,细细的闻着茶香。
长风则是安静的牛饮。
半晌言祖父才说道。
“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
“外公。”
“阿清,听话。”
文远大师听到这话也反映过来说道。
“这位公子应该是遭了无妄之灾,对了那些刺客呢?”
“他们服毒自杀了。”
晏殊抬起头说道。
文远大师忽然精气神像被抽走了一样,然后抢打精神说道。
“一啄一饮罢了。”
言祖父忽然坐直端起茶杯说道。
“文远,我无愧于心。”说完将茶一饮而尽。
二人之间的话语和动作都能让宇文清和晏殊明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故事,而且还是一段往事,但是看着此情此景也知道他们恐怕不会说什么。
“这是你的外孙吧。”
文远大师看着宇文清对着言祖父说道。
“是啊,怎么样。”
文远大师看着眉清目秀的宇文清,眉宇间散发着一股浩然正气,冰雪消融的脸不愧是宇文昕的后人,但是不可否认此刻他坐在这里就给人一种莫名安心的感觉。
“还好不像你。”
“你...哈哈。”
晏殊听着要笑起来。
“这位是...”
“他是任航的外孙。”
晏殊没想到言祖父就这样说了出来他的身份,不过也没错。
晏殊拱手道。
“在下晏殊。”
文远大师看着晏殊,眼中闪过一抹怀念,看着二人道。
“好,都很好。”
“大师是认识我外公吗?”
晏殊看着他的神色问道,他有记忆的时候任航已经去世了,这也是他的遗憾,毕竟当年南清河,北任航,中镇国,可是名震一时的佳话呢,只是可惜了,等他长大的时候早已面目全非。清河已退,任航已逝,而镇国却只剩孤儿寡母。
“北任航,贫僧怎么会没听过呢,当年可是在云和之会上以一人之力护住天子全身而退,直到镇国公来临,只是可惜未能相识这样的人物。”
文远大师感慨说道。
“你还说,当年我想介绍你们认识,结果你困守在这,而任航却是常驻京城,我这边一直撮合却一直未能如愿。”
说到这言祖父也是一阵感叹。
当年的佳话如今却只剩下了他,怎么能不让人唏嘘呢。
“任航已逝,相比你也是很孤独吧。”
文远大师说道。
言祖父笑了笑。
“他啊,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罢了,去找他的伯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