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手持长枪,在校场之上翻滚着,谁能想到此时的他不过二十岁,却已经早在三年前便收复了赤水军的兵马,彻底在这个时代站稳了脚跟。
在挥出最后一招时,只见前面的石头轰然碎掉。
“好枪法。”
收回招式,宇文清听着后方的应承声音,没有说话,他转了个身,径自上前说道。
“六皇子,你该回宫了,今天太傅的课你又逃课了。”
“哎呀,阿清,你干嘛总是提这个啊,他有你这个得意门生就好了,干嘛还要强人所难啊。”
晏殊叫苦连天的说道。
“国公爷。”
宇文清将手中的长枪一扔,只见长枪瞬间回到原位,拿起下人递上的毛巾随意擦了擦,便扔了回去。
“太傅是为了你好,如今朝中局势并不明朗。”
晏殊听到这立马端起身子。
“哎呀,这不是有太子哥哥吗,我也知道我有几分本事,我怕我还没做什么就先给他招祸了,现在不挺好的吗,都知道我不务正业,父皇也不觉得不错嘛。”
宇文清看了会晏殊。最终还是咽下了心中所思。
“你自己有主张就好。”
“哎,阿清,我们出去玩玩呗,你看你这三年几乎都在边关,好不容易回了京城,又总是练练练,你都没有时间搭理我了。”
“我。”
“国公爷,老夫人有请,六皇子要不要一起。”
“啊,我想起还有事,我就先走了,阿清,我们改天再约啊。”
晏殊说完立马一溜烟的跑了。
“这六皇子还真是小孩心性。”
灵欢笑着说道只是在接触到国公爷的眼神后立马噤声,心中更是懊悔不已,自己真是大意了。
宇文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走吧。”
“是。”
祠堂里,宇文清看着背对着他的老妇人,恭敬的行礼道。
“祖母。”
语气恭敬,但是又有着疏离。
“六皇子回去了。”
“是。”
老夫人已经年过六十,但是仍然精神烁烁,眼神中更是流露出锋芒,打量了会自己的孙儿,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只是平日总是待在佛堂为亡人念经,身上也沾染了佛性。
只是此刻她看着宇文清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六皇子小儿心性,听说直到如今功课还没有及格,阿清,不该和他浪费时间。”
“祖母,他是皇子。”
宇文清看着老夫人,眼神中带着一抹讽刺,晏殊是皇子,自来只有皇子不和臣子浪费时间,还没有一个臣子敢拒绝皇子的。
老夫人被这讽刺的眼神看的一激,整个人忍不住后退半步,她看着宇文清的眼神带着痛心和不满。
“阿清,你是在怪我吗?怪我......”
“祖母慎言。”
宇文清眼睛不禁跳了跳,果然在听到老夫人的话时立马厉声呵斥。
“祖母曾经为了不让人多言所做的事情都忘了吗,今日怎么自己倒犯了这个忌讳。”
宇文清觉得有点累,端昭夫人却觉得很是欣慰。
“阿清,你该知道若镇国公没有男子,那么如今的镇国公早就不姓宇文了。”
“祖母这个比喻可不恰当,镇国公府怎么会没有男子,我不就是吗?”
宇文清微微勾起嘴角,眉眼间带着笑意,好似只是祖孙间的玩笑般,可偏偏这种姿态却让端昭夫人有一种失控的感觉。
她强压住心里的不安,柔和了语句。
“阿清,祖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国公府,只有掌握无上的权势,才能护住自己在乎的人,祖母只剩下了你。”
“阿清知道,所以祖母,既然当初做了选择,如今就不要后悔。”
宇文清的姿态比起端昭夫人,反而更加冷静。
毕竟作为所有事件中唯一一个只能被动接受的人,可偏偏宇文清却是最坦然的。
因为比起成为一个无忧无虑但命运只能掌握在别人手中的女郎,宇文清更愿意成为一个执掌命运的权势之人。
宇文清径直走向前方,拿起一炷香,将它点燃,动作间带着一股肆意洒脱,任谁就不会认为眼前人是一个女郎。
可是端昭夫人却知道那就是一个女郎,一个自出生起便被装作男子的女郎。
这一刻端昭夫人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女子难产时凄厉的惨叫声,边关镇国公父子失踪的来信都让那个安静的院子充满了凄凉。
端昭夫人站在院子里,第一次顾不上平日的礼仪亲自进入产房。
“母亲,相公真的失踪了吗?”
“阿柔,别担心,珈儿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