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今日放血,也不宜食腥荤。挺好的,少爷就喝点清粥小菜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着两日吃得清淡,半夜里,袁赫贤便又做起了前夜未完的梦。
还是在那方如镜的池子前,他看见了一个背影。那是一个男子,灰蓝色的衣袍之上掩着一层薄透白纱,在阳光底下闪着银色的光芒。那男子背着双手,正出神得望着那片池子,好似想要望见那本不存在的彼岸一般。
突然有一位老者出现在了袁赫贤的身旁,把他吓了个半死。正当他心都快从嘴里蹦出来的时候,那位老者又似乎根本看不见他,直径从他身旁过。
老者穿着淡金色的衣袍,蓄的山羊胡子已经白透了。
“原来是二殿下!”
袁赫贤转头看向池子边上立着的那位,觉得他看起来是也挺有富贵相的。至少背影是透着“有钱”那么回事。
有钱人家的公子没有回应,就像个聋子。微风拂过,将他的衣摆和发尾朝一旁掀去。然他屹立不动,好似在那池边打了桩。
“事已至此,二殿下来我这行南池也改变不了什么。”
袁赫贤知道自己在做梦,百无聊赖,也就之能眼巴巴地盯着,就等那位小主说上点什么,好不叫那老头唱独角戏。
然而,回应那老者的,仍然只有沉默。
袁二公子无聊得都开始低头剥自己的手了。
然而就在他低头的那一刹那,一阵眩晕袭来,顷刻间天旋地转。他觉得自己站着,却又像在往地上栽去。天与地的界限变得模糊,在地面冰冷扎实的感觉贴上来的时候,他听见了一声撕心裂肺。
“袁赫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