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邪门,说信也不能完全信,说不信也不行,不过现在这一行的都能算寿命可以有多长的了吗?
太邪乎了。
沈从羡在回教室的路上,隐约能感觉到周围的人都在议论她,时不时还低头说几句,后退几步,她一头雾水的挠挠眉。
怎么大家看到她就像瘟疫一样?
还没进教室,沈从羡就顿住了脚步。
“真的吗?”
“沈从羡真的活不久吗?”
“我就说平时的体育课怎么就她可以破例不参加项目。”
“她会不会是身上跟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沈从羡心猛然震了一下,拳头紧紧攥住,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眼角拼命的憋着泪。
她不知道这个事为什么会流传出去……
甚至是传的沸沸扬扬。
沈从羡从小就忌讳别人借着她的这些事来耻笑她,她不愿将自己的情况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以此让人觉得她是一个不健康的人,然而就在今天突如其来的言论打破了她一直以来压迫着的自尊心。
江席呈也听到了满校园的传言,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冲到隔壁班找沈从羡。
见到沈从羡不在座位上,他在门口随手抓了一个同学问。
“同学,你有看到沈从羡吗?”
同学摇摇头,江席呈彻底急了。
五人兵分三路整个校园疯找消失了的沈从羡。
教室,食堂,操场,礼堂皆没有她的身影,她就像故意躲起来了一样,任大家怎么找就是找不到。
就在江席呈一筹莫展的时候,礼堂的后台时隐时现的传出抽啜声。
当江席呈看清蹲在后台背靠着墙的人时,他试探性的喊了声沈从羡的名字。
那人抬头看了看,瞧见是江席呈,本想捂住嘴小声抽泣的沈从羡“呜”的一下哭的声音更大了。
江席呈蹲在她面前,把她的头给手动抬正起来,大掌不动的撑着她的脸。
沈从羡不知道蹲在这黑漆漆的角落哭了多久,衣服都被浸湿透了,眼睛肿的一边大一边小的,已然一副被人欺负的可怜模样。
“沈从羡,看着我。”
江席呈强迫沈从羡直视他的双眼。
沈从羡对视江席呈的时候身子还在一抽一抽的抖着。
“不管别人怎么传你,你都不要听,我是相信你的,好不好?”
江席呈压低的声音带着点儿沙哑。
沈从羡迟疑的如小鸡啄米那样点着头。
江席呈一把揽过靠在墙上的沈从羡,沈从羡把头埋进他的肩颈处,他双掌若有若无的轻拍她的后背,像哄小孩那样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
骞时就这样站在礼堂的门口,看着沈从羡趴在江席呈的怀里,刚要迈进的步伐收敛住了。
他有些难过无力,他从没想过以自己的视角去看别人护着沈从羡,甚至是趴在别人的怀里,在他的生命里小心呵护着的人仅此沈从羡,要他眼睁睁的看着视若珍宝的人和别人诉说苦楚,他比任何人的内心都难受,心理的防线随时会轰然崩塌。
但比起这些,骞时更害怕沈从羡心碎时没人帮她擦眼泪。
小羡,或许现在你真的还需要我吗……
怎么去做到看着别人爱你,而我只能祝福的表现。
可会不会真的就有那么一天呢?
真有那么一天怎么无动于衷呢?
骞时停留了许久,最后默不吭声的下了楼梯,连走路的步伐都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