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金秋的步子迈的比鼓声还快。过快的速度与鼓点无法重合,全班的节奏并不一致,脚步全是破碎的,无法统一。庚瑭原本在第一排跑着,金秋原本该是在她和吴越中间领跑,跑着跑着却到了她前头来了。一会儿快得让庚瑭害怕踩到她的脚后跟,一会儿又慢下来她只能临时变动脚步。
这一圈下来便气喘吁吁,更遑论三圈。
喘着粗气,吴越和庚瑭相互搀着,说着:“找金秋说说,太快了这样受不了。”
“很累吗?我觉得就是刚刚好的速度啊?”金秋突然出现,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纸巾擦着汗,“不好意思啊,我平时跑步都是三公里起步的,可能跑得有点快了今天。”
说完金秋就走开了,庚瑭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别说这个了,等会儿是读英语还是语文啊?”庚瑭随便找了个话头,岔开金秋那段莫名其妙的对话引起的诡异氛围。
“英语吧,那个疯婆子估计今天又要挑战人类极限了。”吴越又想起那个英语老师就忍不住心里的火气。
早自习四十分钟,英语老师领读十五分钟课文,又搞什么图片记单词,听写也用的自动播放的PPT,结果时间差没有调好,一个单词没写完就跳到了下一个,就是典型的乱七八糟的既要有要的胡搞瞎搞。
庚瑭一干人诚实地没有翻书作弊,喜提罚站和抄写二十遍的惩罚。站在最后一排,庚瑭清晰地知道了那些没记住的人是怎么通过的——摊开书直接抄。
简单粗暴,但是对眼瞎的人永远好用。
她人好好地站在讲台边上跟焊死在那儿的一样,无论下面的学生做什么小动作,她都好像好像失明了似的看不见。那个胡林那么大一只手放在下面翻书,竟然也看不到?结果是听写结束了,胡林还在朝同桌曾安润挤眉弄眼的,英语老师都没有一点反应。
自嘲似的一笑,庚瑭和吴越等人回了座位上,只等着这逼早读快些过去。
到了数学课,庚瑭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只盼着叶盛的机关嘴不要扫到自己。可惜,叶盛的嘴扫不到她,但是引起的余震会波及他人。
“胡林你个傻不拉几的,不要在那里动手动脚了,动笔动脑子啊。”叶盛的死鱼眼直直地看着摸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胡林,又把机枪转向一旁嘲笑的曾安润,“曾安润你还笑,你以为他是什么好鸟。上课他说什么你听什么是吧。”
“你给我坐到前面来。”叶盛随手给他指派了个地方,不巧,就是庚瑭的位子。
庚瑭坐在第四大组,靠窗的过道上还有好一段距离,刚好能坐下一个人。上林的生态很好,窗外的风景不错,凭空来个人叫她都不好上课发呆,画画什么的了,也不自在。
但是,她不敢对气头上的叶盛有任何的意见。
“那里没有位置啊?”曾安润和她是不一样的人,他敢向叶盛提出自己的想法。
叶盛翻了个白眼,声音大了几分,但是庚瑭听得出来和胡林说话的语气相比,温柔了许多:“你坐到庚瑭边上,你是有多胖?那么宽都坐不下你一个?!”
没法反驳,总不能承认自己胖得过道都容纳不下吧。
曾安润拿把数学书放在凳子上,搬到了庚瑭的左手边,正式成为庚瑭的数学课同桌之一。留着胡林一个人尔康手想要挽留,却只能看着曾安润却走越远。
看着胡林沉默下来,叶盛满意地笑了笑,继续开始讲那几个基本不等式和取等条件。
曾安润想着还是不要麻烦庚瑭,军训的时候感觉对方很害怕和男生接触,自己如果在她边上站着,即使是休息她也不说话的。
但是,铅笔盒放腿上不方便,放地上不干净。曾安润看着自己和庚瑭之前的“天堑”——庚瑭人为空出来的桌面,大约有三四十平方厘米,之前应该是放着她空闲的左手,用来放一个笔袋绰绰有余。
课上再没有胡闹的声音,叶盛很满意这节课的后半部分,虽然也没什么人敢回答问题就是了。他看看窗台边上安静学习的曾安润,又看着因为孤独闭麦的胡林,“一个人的滋味不好受吧,嘿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以后上数学课,就这样坐吧。”
叶盛夹着数学书走了,庚瑭看着还没离开的曾安润,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去,自己要上厕所。
在?我挺急的。
“以后,我的笔可以放你桌子上可以吗?”曾安润把书收拾吧,把脏了的铅笔袋从地上捡了起来,把笔取出来夹在书里,然后把空袋子扔向了朝他跑过来的胡林。
“润润~~~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胡林接住曾安润扔过来的笔袋,继续往前走,表演得像秦香莲,“你这个负心汉,有了别的家,你哇啊呀……”
到底是多年的好友,曾安润没惯着他这些臭毛病,他上去就是一拳,用自己的胳膊肘扼住了胡林那“作恶多端”的咽喉。
庚瑭:戏台还没搭好你就戏瘾大发了j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