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屋外下着大雨。
周徳灵感到脸上一阵冰凉,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他躺在了一间破旧的瓦房里。
雨水顺着瓦房的缝隙“滴答答”地滴落在他的脸颊上。
周徳灵头痛欲裂,他不是应该舒舒服睡在他柔软的大床上吗?
他转了个身,看到身旁躺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略微苍白的嘴唇,他屏住呼吸,吓得咽了一下口水。
光棍25年的他?怎么会身旁突然多了一个女人?
他想起来了,昨天上班的时候发生了车祸,两段不同的记忆在他的大脑中蔓延开来。
他穿越了,穿道了古代同名同姓的人身上,原主是一贫如洗的种田农夫,躺在他身旁的这位女人是他租来的妻子李萧萧,家中上有老祖母,村里人称她为周奶奶,娘不知得了什么怪病,时常腰痛不能干重活,村民都称娘为周大婶,爹几年前因病逝世,下有一个妹妹名叫周水灵。
一股血腥味冲鼻而来,躺在身旁的李萧萧忽然翻了一个身,周徳灵看到床单处一大片殷红的血。
周徳灵赶紧坐起来,他府身低下头,想检查一下李萧萧究竟是哪里受了伤。
李萧萧睁开了双眼,她一脸惊恐的坐了起来,摸了摸裙摆,躲避着周徳灵的眼神,一言不发伸手想拽出被血染红的床单。
“灵郎,你让开。”李萧萧低头说道。
周德灵在想,这床单上的血可不少啊,不会是受伤了吧,出于良心,周德灵还是关切问道:
“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没…没有。”李萧萧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她从榻上下来了,弯着腰再一次想拽动床单,可李德灵老老实实坐在床单上纹丝不动,他通过原主的记忆搜寻着一切,试图寻找李萧萧受伤的原因。
周徳灵家里靠他和妹妹靠种地为生,官府赋税严苛,种庄稼得的那些钱只能勉强够温饱。
周徳灵就算如何努力也凑不够娶妻的彩礼,祖母年岁已高,最大的心愿就是在两年之内让周徳灵求得子嗣,抱上孙子,便不枉此生。
李萧萧是祖母帮他从隔壁村租了回来的妻子,租期两年。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红须飘飘的红盖头…
回忆到此,周德灵此刻脸上泛起红晕,立刻从榻上起了身。
李萧萧一挥手,把整个床单掀了起来,双手揉成团,抱着被单,推门出去。
周徳灵这才反应过来,他还没有弄清楚李萧萧受伤的原因,他起身追了出去。
他看到李萧萧进了院子里的另一间瓦房,他赶紧过去敲门,开门的是他的母亲,她弓着背,一手挡在了门前,似乎在警惕着什么,“儿啊,你有啥事?”
周徳灵脑子里在飞快的旋转,他得出的结论,李萧萧若不是受伤的话,就是来月事了,他斟酌了一下用词,试探问道:“娘,萧萧她…她…被褥脏了,我想帮她洗一下?”
周大婶眼神有些犀利,像是很责备周德灵竟然说出这番话,她道:“回去,被褥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洗。”
周德灵是一个现代男人,当然不会有男尊女卑的心里,更不会认为家里的家务全都应该有妻子承担,他道:“娘,让我来洗吧,萧萧她受伤了。”
周大婶转过头朝门里大声吆喝道:“你去,快去洗干净了。”
这一声是朝屋里的李萧萧喊的。
她又转回了头,面无表情的对周德灵道:“这几天都不要要来找她了,不吉利,被褥她自己能洗。”
不吉利?难道是真的是生理期?
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这时,一群穿着官服的人鱼贯而行地进入了院子,来势汹汹走到了周德灵面前,其中一个官差一脚就踢在了周德灵的肚子上,“上个月的税还没有按时上交,再不上交就没收你那仅剩的一亩田地。”
周德灵尖叫了一声,跪在地上捂着肚子,他深知上个月的税钱是被祖母挪用去租妻了,如今真的是一贫如洗,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官大爷,请你在宽限我些时日,我一定把税钱给你还上。”
官差弯下腰,用手抹了抹嘴角,小声在他耳根前道:“要不,你那租来的妻子借给我一天,这税我可以帮你垫一下。”
“你大爷的,不可能。”周德灵真替原主悲哀,好不容易租来延续子嗣的妻子却落入他人之手,那无论如何也是气不过的。
他更没想到古代的官差如此仗势欺人,他握紧拳头,起身冲着那官差脸上揍了一拳。
官差捂着脸,“你敢打我,来人,把他给我抓回去。”
后面的两个官差上前来把周德灵抓了起来,官差道:“带走。”
这时,村长领着一些村民从院门进来,挡在了官差的面前道:“官大人,你看看你大人有大量,周德灵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家里唯一的男丁,上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