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艾喜黑漆漆的瞳孔锁住了它，诡异的红一闪而过。
她丢掉它。
“送我出去吧，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天道围着自己的尾巴绕圈圈:“你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
艾喜被踹了出去。
艾喜是真的太累了，她靠在沙发的椅背上，睁开眼睛，但一动不动。
她想了想，为了制止外公的想法，她把这件事告诉了第三个人。
秦斯冬。
秦斯冬接到艾喜电话的时候刚骑着摩托跑完一圈。
他去的不是之前那家，换了一家赛道不那么刺激的。
因为这里人少。
也因为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有些惊讶，他以为艾喜要恨死他了，不会再找他了。
“喂，小喜。”他把头盔挂在车上，有些紧张。
“我怀孕了。”艾喜耳边传来噼里啪啦一顿乱想。
她皱着眉头，歪倒在沙发边缘，补充:“外公知道了，我没把你供出来。”
秦斯冬的车子被踹倒了，他整个人都蹦起来了，他结结巴巴地问:“你说什么？你怀孕了？”
“嗯。”艾喜的语气听起来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风轻云淡。
“对不起。”
艾喜想听到的不是对不起:“重要的不是这件事，重要的是外公知道了，他想留下来。”
“留在秦家。”
“什么！？”秦斯冬当然知道圈子里的人都是什么货色，这件事只要有一个人知道，艾喜都会被戳碎脊梁骨。
玩一玩可以，拎不清地搞出人命……
那艾喜就完了。
“爷爷他疯了不成？”秦斯冬匆匆忙忙进了室内，“你不会答应了吧？”
“我没有。”
“我要打掉它，出国去做手术你觉得可行吗？”
秦斯冬在这个时候竟意外地可靠，他先安抚艾喜的情绪，虽然艾喜根本不需要。
“我会联系好人，你保持情绪稳定，吃好喝好，爷爷那边的思想工作我来做，其他事你都不用操心。”
他停了停，问:“你知道孩子爸爸是谁吗？”
艾喜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问这个问题，无论孩子爸爸是谁，她都不会留下。
况且，是她强迫的别人，她也不好意思找人家负责。
艾喜硬邦邦地回:“不知道，这也不重要。”
“好好好。”秦斯冬换好了衣服，“你在家里等我。”
秦斯冬来得很快，他拎着好几大袋东西，艾喜开门的时候都被惊到了。
几个袋子垒起来快要比秦斯冬还高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拿上来的。
“你这是？”艾喜正要弯腰去拎一个，被他拦住。
秦斯冬身边也没有人怀过孕、生过小孩，他在来的路上临时在浏览器里学习。
只知道孕妇不能弯腰。
“你别动，你进去坐着，我自己来弄。”
无论怎么说也不让艾喜帮忙，最后艾喜就坐在一边看着他来来回回搬。
秦斯冬双手叉腰，正要去洗手间洗手，突然想起来今时不同往日。
他瞬间拘谨:“小喜，我能用下洗手间吗？”
“可以。”艾喜点头。
他们兄妹俩之间再也回不到以前那样了。
等到秦斯冬洗好手出来，艾喜正蹲在地上看他买的东西。
一摞书。
《孕妇的情绪》、《怀孕一本通》、《怀孕圣经》……
艾喜抬头。
“二哥，我是要打掉，不是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