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喷嚏。
她好像被对方拉到浴室,冲了好几个冷水澡,忽冷忽热下,她有点感冒了。
和辅导员请了一个病假后,整个人窝在卧室里睡得昏天暗地。
她的手机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
孤零零地被主人丢在床头柜上。
主人也睡得不安稳,脸上带着病态的红,蹙着眉头。
外面的世界,此刻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
秦斯冬找了一晚上艾喜,打电话给艾喜打不通,打给祁向廷也打不通。
有人说,看见何姜云把艾喜叫走了,秦斯冬立刻意识到这是因为他。
何姜云人已经走了,秦斯冬知道自己就算闯到何家,也没人会给他开门。
深更半夜的,他也不敢给秦宗良打电话,秦书定也不好说话,又能在何家说得上话,又不会因为他飙车揍他的,就只有秦家大哥了。
他只能给秦斯夏打电话了。
“喂,大哥。”
秦斯夏看了一眼时间,悄声起床,走到卧室外面:“秦斯冬,你最好是有要紧的事。”
秦斯冬自知理亏,已经快十二点钟了,他大哥一向注重养生,每天晚上十点准时上床。
“小喜不见了。”
“我带她来看我比赛,我比赛的时候她被何姜云带走了,现在何姜云已经离开了,但我联系不上小喜。”
秦斯夏气极反笑:“不是提醒过你,不要再出现在何家人面前吗?”
“大哥……”秦斯冬想辩解他根本不知道何姜云也来了,但本就是因为他才会有这一系列的事,最后只能沉默。
秦斯夏和何姜云对上过几次,知道她不是个好人,但是在大庭广众下把艾喜带走也不可能。
“小喜应该还在那里,去查监控,我马上到。”
秦斯冬挂断了电话,直奔监控室,他刚走没多久,艾喜就裹着外套,抖着腿从第一个更衣室离开了。
秦斯冬从他带艾喜过来开始看,他害怕错过什么,不敢倍速,等他看见艾喜扶着墙走向更衣室时天色已经大亮。
“靠!”他一拳砸在桌子上。
更衣室因为考虑到私密性,里面是没有监控的,连那条走廊都没有监控。
秦斯夏也看到了,艾喜的不正常显而易见,他已经抱了最坏的打算。
“秦斯冬,现在这个事情性质已经变了,我去通知爷爷。”
他走之前,回头看向因为熬了一夜而双眼通红的人,提醒他:“就算何梁晓真的退婚了,爷爷也不可能让她进门了。”
何姜云真的是个狠女人,她敢这么做,就是在赌,赌艾喜在秦家的重要性。
但无论重要与否,从艾喜中招那刻开始,她已经是赢家了。
秦斯冬看到了监控的最后,他直接驱车到了艾喜家楼下。
他有艾喜家的钥匙。
敲了几次门没人应后,他用钥匙打开了门。
艾喜的卧室门开着,床头昏暗的灯亮着。
“小喜。”他声音沙哑,又叫了几声,躺在床上的人还是没应。
秦斯冬顾不得男女有别,直接去查看艾喜的状态,她已经烧晕过去了。
当然,他也没忽视掉艾喜脖子上的痕迹。
他立刻给家里的医生打电话,他不能把这样子的艾喜送到医院,他必须把这件事捂得死死的。
等到医生来检查的时候,他一步不离地盯着医生的动作,直到医生离开,他才把盖住艾喜脖颈的被子往下拉了拉。
他稀里糊涂活了这么大,第一次觉得自己不仅是个废物,还害人害己。
秦宗良直接带人去何家讨要说法。
秦斯冬不敢去,他忍着泪,给不知情的秦斯夏报平安,谎称艾喜没事。
他守在艾喜的床边,默默抹泪。
他真的是全天下最自私的哥哥。
祁家此刻也乱成一团。
祁向廷无缘无故陷入了昏迷,医院里也查不出原因,祁家爷爷直接做主,把他送到国外治疗,对外谎称出国考察。
艾喜的灵魂被拉入了一片虚无,自称是天道的人就站在她的对面谴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