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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飞蛾(2 / 3)

有牵绊、大杀四方时的模样。她本该是多妖艳玫瑰,拔了刺,便没有意思了。

迈尔伯特的直觉告诉他,华尼托想起的是叫卡迈尔的青年。是了,青年已不合适。到如今,算来他也不年轻了。那么多反骨中,迈尔伯特记忆犹新的独他一个。想来,华尼托也差不多吧?

***

这场早成定局的会议,没什么意外得以迪恩派克的拒不认罪收场。略微冷静下的他,是这样辩白:“你们说的都是推论,没有证据就不能定我的罪。我承认你们的故事听起来蛮自圆其说,有理有据、层次递进。可我瞧着总有几分人工润色的意味,莫不是你们精心编纂好来设计栽赃我的莫须有?”

有与无,空口白话,谁都说服不了谁。事实如何,经此一出,人心里多少有了计较。承认与否,很多时候只是面子问题,无关真相和对真相的定论。

栽赃陷害的莫须有,却是听来可笑。在场的,除了新选来的后起之秀,谁不知道谁最惯使一手莫须有。

不过有些人听着荒诞,冷笑一声,不与置喙。有些人却直白讽刺。阿历克谢推了推镜框,从容问道:“这我们可说不好。论起栽赃陷害的莫须有,迪恩,在场没有谁比你更精通了。不如你和我们比划比划?”

最妙的是阿历克谢同他年纪相仿,他不能简单用一句“以下犯上大不敬”结果。迪恩派克的脸色阴沉到快要滴墨,才憋出一句没什么说服力的“荒唐”。

阿历克谢报以微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传闻这位情报局里的一把手,年轻时用这种皮笑肉不笑称霸审讯室。每每他露出这表情,桌子另一面的免不了要吃些苦头。

此时吊起迈尔伯特胃口的倒不是这个,而是无心波及到的一句年事。

最后仍是玛尔斯来镇场面。他说芯片被盗是有人蓄意为之,这一点已确认无疑。至于迪恩派克的嫌疑,一方坚称确凿,而本人主张冤枉,那便宽宥双方一段时间,各自为证。这话听来公平公正,细品下又何尝不无偏袒华尼托的嫌疑?前半句是告诉诸人,华尼托已洗清嫌疑,此事不容多辩。后半句则说,你迪恩既自称无罪,那便也学着华尼托,自证清白。

这自证怕是不容易啊。

迪恩气呼呼得领着他的人马冲出会议室,反观华尼托那一派,彼此之间无甚交流。

略左迈尔伯特预判的是,玛尔斯和华尼托这两人会后也无交集。这两人的关系传得风里雨里,他们也好像从不怕人误会多想。会后、项目间隙、咖啡厅里的并肩谈笑风生,是九头蛇里的常景。怎得反倒这种洗清嫌疑的关节,却来论什么避嫌?

恐怕不是避嫌,是生隙了。

她那样不管不顾闯去哥潭的工厂,说是维护利益也好,保卫小情人也罢,终究是套说辞。真实目的,隐在高处的玛尔斯看起来也不是一无所知。

情爱是个好东西,能让对手晕头转向、自为缴械,也能叫素来清醒的人变得莽撞。心无牵挂的人忽然有了牵挂,便不再能刀枪不入。华尼托这种打小冷情冷性的人,怕是第一次尝到人世的滋味。她开始活出人样,可那于她却是有害无益。约瑟芬那老家伙自幼把她作怪物养,之于九头蛇这个去处,未免不是最佳选择。

空阔的会议室一时只剩下华尼托和迈尔伯特。相邻的二人慢条斯理收拾着各自资料,并无交谈。直到华尼托稍快一步拾掇妥当,从迈尔伯特身后擦过,他忽然叫住她。

“听说神盾局科技犯罪搜查科近来紧咬机械人项目不放。说是机械人,你我心里明白,实则针对着冬兵。这个不算太新也谈不上多久的科系,有一个红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名叫卡迈尔。”

卡迈尔·古斯塔法。曾如飞蛾般扑向正义之火的年轻研究员,未在打压中万念俱废,跌跌荡荡也没有曲折傲骨。那是一只熬不熟的鹰犬,终不可为人爪牙。

尚不清晰此人是何时转投神盾局,这个名字的风生水起却只在最近。那份线报交上迈尔伯特的桌案,他便记起当初那个倔强中染着火光的眼神,桀骜难驯。卡迈尔没有见过他们中的任一人,但他们都见过他。如迈尔伯特所料,华尼托也在不久前收到过同样的线报。

“杀不死你的终会使你强大。”华尼托在迈尔伯特身后驻住步伐,淡淡说。

她也许听明白了他的暗意,却不甚在意。迪恩派克当年生了搓磨之心,没有要卡迈尔一死,却也时时将人置于监控之中,夺他所有机缘。这种密不透风中,他要悄然混进神盾局,要么他心智、手段过分高明,要么有人故意放水。放水的无非是她和他之中的一方,又或者都占少许。

“迪恩手段残忍,将人得罪一遍,落得今日下场不足为奇。”迈尔伯特扣上公文包,转身面向华尼托,“只是冬兵项目年代久远,迪恩至今相貌中年,凯密士奇不乏延缓衰老、促进代谢功用的药剂,几十余年合该生出抗体。”他落字顿句清晰有力,不见半点不自信。

华尼托抬眸,清凌凌的眼对上那人几许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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