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关,肩颈一时有怪异弧度的耸落。
如果监控还在正常运作,明处、暗中的窥探者会察觉这不是她短时间内第一次来到这里、做同一个动作。
当她再抬起垂下的眼,眼里的纷乱、思绪、感怀俱又敛作一片沉寂汪洋。汪洋之下或仍涌动,洋面在初雪后冻起。她慢慢撤下右手上的力道,垂于体侧的左手在虚空中翻转,似在标志什么的开始。
电话却在此时响了。
还是交叉骨。
她到底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男人劈头盖脸,“我听说铁拳散会后直奔了……”
她了然出声打断:“你眼线真广,但不必费心。我们……自有主张。”
“我知道,我知道。”他有些焦灼,有些不耐,“可这一局看起来……”
“要是我……”她又一次停顿了。
等不到后续的交叉骨反问:“要是什么?”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明知他看不见,“不要再打过来。按他派你的任务去做,都在意料之中。”
其实她原本想说,要是我没有再回来,也不必觉得太过意外,更不值得为我不值、为我愤怒。可直到挂断电话,她都没有说出口。曾经的师徒或许在她和他之间勾起不必有的牵绊。斩断羁绊的最好方式从不是告别,而是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