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的泰特进入了镜头之内,他从小时候意外与基娅相遇后就时常来到湿地里与她交流,两人慢慢成为了朋友,成为了知己,成为了恋人。
在昏暗的木屋里,只有格蕾塔一个人手持着相机在屋内拍着在地板上亲吻的二人。
摇晃的光源照得詹姆斯的眼中像是有一团火,帕翠莎躺在地板之上,穿着老旧但是是女主最好的一条长裙。
亲热的姿势甚至都是格蕾塔安排好的,剧本里把动作的顺序都写得一清二楚,詹姆斯一步一步照做,以至于有点收着放不太开。
“放轻松,詹姆斯。”格蕾塔导演犹豫着抿唇,最后道,“要不你们先熟悉一下?我待会再拍。”
詹姆斯尴尬露出一个微笑。
于是很尴尬的,格蕾塔把摄像机放在地板上,拿起自己的保温杯喝了口咖啡,在一旁等待二人熟悉起来。
帕翠莎苦恼地挠了挠脖子,然后对詹姆斯说:“你还好吗?”
“还行。”詹姆斯其实都不知道为什么帕翠莎要问自己好不好,他挺好的,只是状态不太对,所以他评价这个为“还行”。
帕翠莎坐起身了一些,詹姆斯调整了一下姿势,手尴尬地移开。
他演了不少时间的戏,但是亲密戏他的经验要少上不少,而幸运的是作为搭档的帕翠莎在这点上还算是熟练。她当年的《恋恋笔记本》的尺度要比这个各方面来说都大得多,
“好吧,我们重新来一次。”帕翠莎伸出手,抓住詹姆斯的手,将其带到自己的腰上。他们还是不够熟悉,拍摄对台词的还行,可到了这种情节,对双方都有点不自在。
詹姆斯的手动了动,耳尖泛红,扶在帕翠莎腰间的手一动不动,肢体僵硬。
“放松,我不会咬你的!格蕾塔就在边上!”帕翠莎失笑,说话间扭了扭自己的腰部,调整着姿势,“刚刚拍吻戏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端着。”
她很难想象眼前这个,是日后会在记者提问“你的日常生活是怎么样?”的时候戴着墨镜,说:“我们(和迈克尔·法斯宾德)每天早上都□□。”的男人。
詹姆斯咧嘴,黑色的发丝抖了抖:“凡事总有第一次。”
“这是你第一次什么?第一次和女孩亲热还是第一次亲密戏?”帕翠莎问。
“后者。”詹姆斯说话时瞥了一眼坐在边上休息的导演,回答得并没有那么自然,“主要,你知道的,你有男朋友。”
“我男朋友不在意这个——”帕翠莎道,“他曾经坐在我的背后,看着电影荧幕上裸体的我和另外一个男人‘亲热’,他知道这是工作,而且他也得做一样的事情。”
她说着,转头看向格蕾塔:“很抱歉,格蕾塔,我们应该前一天排练一下的。”
“没关系。”格蕾塔摆手,“你们好了吗,好了我继续。”
闻言,詹姆斯犹豫了一下,点头。
格蕾塔把相机重新对好焦,道:“你随意发挥吧,是我的剧本没考虑到这点,你们怎么舒服合理怎么来——詹姆斯,你就回忆一下你的初恋,好么?你想要做,但是你不想搞大女方的肚子,你是个负责人的男孩,所以你在最后一步前收手了。3、2——”
随着格蕾塔的声音,四周的温度重新上升。詹姆斯的耳尖仍旧发红,可这正符合角色。帕翠莎的绿眼睛在詹姆斯低头时像是这块湿地的池水,深绿色,或许看不清底,但是会在阳光照射下,因为风而展现波光粼粼的一面。
他的黑发垂落下来,贴在帕翠莎的面庞边,按照剧本,他停下了动作,翻了个身滚到一边去,拉下女孩的衣服:“天哪,基娅,对不起,对不起。”
“咔!”格蕾塔微笑,“过了!你悟性不错。”
詹姆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听见她说:“再来一次,亲爱的,还得补两条别的机位。”
最后还是得红着脸再来一次。
这类戏份真的不怎么神秘,至少就反复补的机位来说,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种折磨。观众在银幕之外浮想联翩,想象着这两位主演在拍摄着类场景时是否会产生化学反应,而拍摄的两人只觉得厌倦。
在最后一条拍摄结束后,帕翠莎从小木屋的地板上爬起来,心里想:“她为什么要来拍戏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