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个意思。”
女孩俨然还在适应,却也一字一句认真地回应着他的心意。
姜衍望着她努力的样子,忽然有些想笑,心口有些发暖,感觉到了一点飘飘然的眩晕感。
女孩的眼睛清澈好看,就像他幼时玩过的玻璃球。
此时此刻,与他对望,醇亮的眸子里,清晰映射着他的身影。
只有他。
男人轻轻俯下首,和风细雨般,唇点了她的额间。
舒然愣了愣,继而,头顶间传来的,是他留恋而克制的嗓音。
“睡觉了。”
--
夏夜,窗外,是闷热的晚风。
舒然陷在被窝里,回想起方才的画面,抬首,摸了摸自己的额间。
这不是男人第一次亲她。
却是他们第一次,亲吻后,不需要遮遮掩掩,装作无事发生。
合法合规。
法律,明明是道德的底线,到了他们这,却像是成了欲望的催化剂。
所有曾经偷偷藏匿的心思,都成了可以摊上桌明说,堂而皇之的东西。
饶是如此,男人也没有立刻提出要和她同房。
并不着急忙慌,徐徐图之,素来是他极有耐心的表现。
只是一恋爱,女儿家心思,不可避免多出一份曲折。
松下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又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够让人冲动。
加之,她刚刚还买了Durex。
还被他发现了。
回想那一画面,舒然倚在枕间的小手猝然攥紧,连忙晃了晃脑袋,企图将内心的困窘,摇晃出去。
最终,独自躺在被窝中,想到隔壁屋里,睡着自己的丈夫。
悄无声息,朝自己唏嘘了声。
--
周一,关于云起提供的项目需求说明书,第一轮审核意见,加马加鞭赶了出来。
双方再度召开了沟通会议。
舒然临时被张总叫走,姜衍今日无事,也不着急,便叫大伙儿坐在会议室,稍等了片刻。
经过大半年的相处,两方已是十分熟络。
侃天说地,老杨作为信管部的元老,还说起了一些关于鼎盛的往事。
便有人问他:“您这辈分,我看楼里不少大领导都对您尊崇三分,为何,没有上到管理层去呢?”
问话声态度谦和有礼,只是疑惑,并无嘲讽之意。
老杨笑了笑,“领导都是顶压力的,我心脏不好,又容易生气,担不起。”
刘键补充了句:“老杨他就喜欢踏踏实实干活的感觉。”
老杨保持着笑意,“胡说!谁乐意一辈子当打工仔啊。只是我做不到像小然那样,即便对方怎么挑衅,也能平声静气和他说话。”
云起一众小伙子颔首认同,“舒总监的脾气是真的好,又不是和事佬的那种,很有原则。”
都是一群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难得统一地佩服一个人。
信管部的人听了,均是一副面露自豪的样。
老杨眉眼弯弯,对于楼里年轻有为的领导,如数家珍。
聊及舒然的以往,说起她初来乍到时,本来是打算做商务拓展的,盼着有更多好的公司驻扎东旭,很努力地应酬。
结果那帮人,听到东旭,眼皮不抬一下,都只对她感兴趣。
好几次应约,只是想见她。
老杨唏嘘:“小然长得太好看了,很多人觊觎。上回差点出事,肖总就不想她出去应酬了,转来了技术岗,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姜衍一直在旁边拿着手机处理公务,直到听见这话,蹙眉询问了声:“什么叫差点出事?”
老杨叹息一声,说起几年前,舒然为了引资,险些在酒桌上被人灌醉的事件。
刘键闻声忿忿,“这事我听小花也讲过,说是当时那个老总,油手都快碰到然姐腿上了!幸好小花实在看不下去,一杯白酒挡下,三搪瓷白酒端起,直接把那总干趴下了。”
对面一片诧异的目光,陆婉婉对此抱拳:“东旭本土的酿酒世家之女,酒桌上未有下风,承让。”
张臣疑惑了声:“原来小花工作这么久了?你不是比我们还小些吗?”
陆婉婉目光闪过一丝黯色,刘键开口替她回答:“花儿她高考失利,很早就出来混了。虽然没像我们读了大学,但她很厉害的,什么东西都学的很快,整栋楼里的人都喜欢她。至少在情商上,我们这帮书呆子,没一个强的过她。”
说完,他不由对着陆婉婉笑了笑,续言:“之前她也不在鼎盛工作,那次酒席上帮了然姐,纯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陆婉婉对此摇头笑了笑,“也不是偶然吧,我知道她是为了东旭好。”
而她自己,就是东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