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清’是王族之王,清沙王的名字,旁人是不可能用这个字取名的,他好大的胆子,看来贵族通缉上可以再加一人了。”
“住手!为了一个不知道是死还是活的人,你连命都不要了吗!”
暮棋听到自己的声音。
“没有人证你就没有办法下发贵族通缉,你也不可能从我的遗骸中抽取记忆,动无罪之人的记忆是重罪。”
“真够疯的!算了算了!今天也就是我,如果是我姐姐,脑仁也要给你挖出来!”
“我就当作没有听到你说的,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你还想保那不知道是死还是活的朋友一线生机,就不要提那个假名字。”
“最好是不要再找了,唉,估计你也不会听。”
“喂!听好了!任何一个贵族听到那个假名,都会杀死敢胆敢冒犯王族之王的人!今天碰到我算你好运!”
暮棋有点眩晕恶心,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好,眼前像是有无数五彩小人在疯狂热舞。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雪幽夜还没有铁石心肠到看着一个无辜的平民去装盒。
只是这条想通过贵族寻找清的路,算是断了。
不过雪幽夜的神情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真的很像。
清用两年时间剥开了他的假壳,他在清的面前毫无保留,但……他却连清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
暮棋知道“清”是个假名字后,倒是没有绝望,只是心里像被灌了碎冰一般,又沉又冷。
好像什么东西又要将他层层包裹住,重新覆上全身,造成一个全新的壳。
壳上画着他想让别人看到的东西。
不,不可以!
暮棋抬起头,他不知道自己的脸色苍白。
他努力笑着,毫无虚假。
“你好,卡布奇诺,加三包糖。”
清沙像打量着什么从未见过的奇特生物一般,视线从暮棋的头到脚溜了一圈。
看到清沙这样子的端音不由得扶额:“沙!”
“我知道我知道。”清沙回应,但她的目光并没有离开暮棋。
端音知道清沙那好不容易息掉的探索之心如脱缰野马,拽都拽不住。
“你看他跟我的口味一样。”清沙挑眉,“好稀奇。”
你也知道自己口味清奇啊,端音心中默默吐槽。
暮棋坐在离清沙和端音不远的地方,面前的卡布奇诺上用奶泡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他喝了一口咖啡,仿佛恢复了一些精神,但眉目间还是萦绕着一股化不开的郁色。
清沙脸上出现回想的神色,突然发问,“端音,你说一个平民为什么可以不顾自己的生命,只是为了找一个人?”
“他们的命如宇宙微尘,也许他们自己也觉得并不重要吧。”端音微笑着,口中却说着和他的纯善外在毫不相容的话语。
清沙并没有反驳端音的话。
“如果我不救他,他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那又怎样,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区别。”
端音的脸上还是带着那样让人观之迷醉的笑容,说出话却带着一丝丝萧杀和冷漠。
清沙看向暮棋的方向:“但是,昨天他不顾一切,甚至不顾自己的生死……这样的人不多,你说,他是不是就是怀有那种感情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端音面色冷了下来,似乎不满那个陌生人占用了清沙太多注意力。“你对他的故事感兴趣?”
“故事?端音,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傲慢了?”
端音面上表情一变,他知道清沙的意思,但他一个王族,看一个平民的悲惨觉得是个故事,这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清沙独独对这个人这么宽容?!
端音强行把心中异样情绪压下去,他知道清沙在寻求解决办法,问道:“你不问吗?”
“不要揭人伤疤了,”清沙叹气,“总会有办法的。”
端音的目光落在有些狼狈的暮棋身上。
尽管清沙好似对平民冷酷无情,却又总是在一些细微的地方有着奇怪的顾虑和坚持。
“你是忘了我们为什么逃吗?”端音看着暮棋,假装悲愤地控诉,“如果不是你糟糕的成绩,你至于跑吗?!你还拖着我一起跑!”
清沙心虚地看向别处,一个月前王星发生了什么她最是清楚,而昨天她连蒙带坑地把端音拐到巴尔星确实有些不负责任。
但是在面对千夕怒火时,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她知道这样有些对不起端音,不过端音也是王族,王族还是很抗揍的,不会有什么大事,况且千夕再怎么也不会对同族如何。
一个月前在茶君那,她达成了百战百败的战绩,她的忍耐也到了底。
看着成绩单,清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