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出了门,她带着笑意的眼睛中浮现出一片茫然和悲哀,眼眶泛起了薄红,那一点淡淡的笑意被冻结了。
她转过身,面对着墙壁,对着识海中惊昼留下的那一片空荡荡的灵力说话。
“我不难过,我真的一点儿也不难过。”
“他只是不肯见我,他只是……将对旁人的爱短暂地投射到了我身上。”
“他只是不爱我,可不爱又不是一种错,他不爱我,我又不是活不成了。”
故作轻松的话语似乎是在对自己说,可一滴一滴的温热仍顺着她的脸颊滚落,她低下头,用手背抹去。
“我本以为,这么长的时日相处下来。哪怕对彼此而言什么都算不上,至少也值的一句道别。”
她挤出一个笑,可那笑容实在是难堪,于是她用手捂住了脸,她弯下腰,将脸埋在了手里,肩膀耸动,好一阵才堪堪止住,似哭似笑地说了一句,“罢了。”
那股灵力无法回答,只能温柔地冲刷着她。
随着这句话,她慢慢地坐起身,拿开了手,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
“做事总要有始有终的。”她唤来侍女,将床头插着海棠花白瓷瓶递给过去。
“将这个送到沐宗主的院子里去。”
侍女答了一声“喏”,举着瓷瓶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