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而后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陆嘉沅左思右想了许久,终是在雨声的陪伴下,她缓缓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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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了吗?三夫人娘家那侄子,昨天夜里出了天大的丑事?”
“怎会不知,这事怕是整个盛京城都人尽皆知了吧。”
隔天一早,芫芷阁里,鸟雀声与小丫鬟们的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声音有些嘈杂,并不能听得十分清楚。
却是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陆嘉沅。
她迷迷糊糊从床榻上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因昨夜在七夕夜市上逛了许久,身上有些酸痛,抬起拳头轻捶起胳膊腿儿,却因为晨起脱力,并不能使上力来。
瞧着天色还早,正是下人们洒扫的时候,她揉揉眼睛,玉簪便抬着盆水进了里屋来。
“姑娘,您醒了,我早告诉她们小声些。”
“无妨。”想是昨夜临睡前想得太多,这一觉陆嘉沅并没睡好。
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她终是开口询问玉簪:“那些小丫头,在说的是何事?”
玉簪见自家姑娘发问,一时来了兴致,只边拧着棉帕子边说,“昨夜里,三房那位表公子出事了。说是被人以为是男风馆里的小倌给……今天一早,是许家的人亲自派人去将他抬回府的。”
这样的秽事,玉簪自然不能和自家姑娘细说,怕污了姑娘的耳。
可陆嘉沅已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