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白姐姐,如今我和阿然也在府上叨扰了许久,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苏氏说着,同白氏手拉手站了起来。
“再过些日子,我们江家也要办宴,若是沅沅身子好些了,白姐姐记得带她一同去江府走走。”
陆洵和陆嘉沅一同随母亲送他们出去,临别时,苏氏轻抚着陆嘉沅的手同白氏说着。
白氏点了点头。
将江家母子二人送走后,白氏转头领着女儿往寿安堂去了。
“你三婶和四姐姐将事情闹到老夫人跟前去了。”路上白氏对着陆嘉沅如是说。
如今陆嘉沅终于知道母亲着人催自己与江然回正堂里的缘由。
这事本不是陆嘉沅的错,可此时她有些慌张,只因为每每陆嘉泠做错了事,将这事往寿安堂那位跟前一闹,最后都会成别人的错。
觉察到女儿的情绪,白氏只紧紧拉住她的手,“沅沅别怕,万事有阿娘。”
她说完转头同身侧的儿子说:“阿洵,你有事便去忙吧,陛下不是给你安排了许多……”
她还未说完,只听见儿子有些反常地说了句,“今日恰巧没事,我同您一块儿去吧。”
白氏心中一喜,想着自家婆婆虽对三房多有偏颇,可到底最疼爱的便是自家儿子,若有儿子在,她论断起这事儿来,便不好偏心地太过明显。
“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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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堂的堂屋里,陆嘉泠跪坐在陆老妇人膝边哭得梨花带雨,口中如泣如诉。
“泠儿真不知道表哥会做这样的事,六妹妹虽受了委屈,可泠儿真的是无心之失,泠儿真的有口难言,有理也说不清啊,呜呜呜呜……”
“江夫人和然哥哥如何看泠儿,泠儿完全不在乎,可祖母一定要帮我,切莫让伯母和六妹妹记恨泠儿,呜呜呜呜……”
陆洵一脚才迈进寿安堂的院子,便听见六堂妹如是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回来的突然,并未从下人口中询问过先前府中发生过何事,可来的路上他已听白氏同他说了个大概。
这分明就是三房的错,可如今陆嘉泠却在祖母跟前这般颠倒了黑白,他有些哭笑不得。
可幼时家中差点儿失势,被皇家嫡庶之争所连累,却叫他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
如今离堂屋还有些远,陆嘉沅和白氏虽也听见了陆嘉泠的哭声,可她说的是什么,听得并不正切。
陆嘉沅只抱着自家阿娘的胳膊往正堂走,心中有些惴惴不安。